几箭下去,那气势汹汹的马帮汉子顿时倒地哀嚎,而剩下的车夫则愣在了原地,满脸惊骇之色,。
“我叫李牧,今天拦路只为解决和马帮的恩怨,其他人若是想要离开,我绝不阻拦!可若非要和他们一道找死……”他将箭头转动一下,缓缓指向车夫们,“这硬弓之下,也绝无留情可言!”
车夫们闻言犹豫了片刻。
他们毕竟受雇于马帮,若是此时临阵逃脱,免不了日后被这群恶棍找麻烦。
“拿多少钱,干多少活!”眼看李牧又要松开弓弦,贾川突然厉声道:“替人送货挣这几十文钱,还要把命搭上不成?”
“滚!”
一声爆喝。
十几名车夫丢下马鞭仓皇而逃。
“一群软骨头……”刀疤脸怒骂一声,转头看向李牧,眉心间有浓郁的愤怒凝聚:“你便是姜虎的那个兄弟?没想到这种时候,你非但不躲起来,反而敢主动袭击,看来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我就站在这儿,你若是有本事,便将我的脑袋摘了去。”李牧攥着硬弓,面无表情道。
刀疤脸眉心狂跳。
“你私造弓弩,得罪了马帮,无论黑白两道都容不下你,老子就看你还能蹦跶多久!”旁边有腹部中箭的汉子艰难抬起头,恶狠狠的咬牙威胁。
大齐的律法早已形同虚设。
从朝廷到地方,各级官府对律法的态度出奇地一致:百姓死活无关紧要,杀人越货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皇粮赋税、兵器管制这些关乎统治根基的律令却执行得格外严格。
说白了,这些当官的只在乎会不会动摇他们的江山,会不会影响他们的享乐,至于其他的……
一概不重要。
今天李牧在这里抢劫杀人都不会引起官府重视,可私造弓弩,若是传到县衙耳中,那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至少在此时的刀疤脸汉子眼中,李牧已经同时犯了黑白两道最大的罪行。
“我能活多久,你可能不知晓!但你能活多久, 我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李牧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箭锋瞄准对方的咽喉,骤然松开了弓弦。
一箭落下!
刀疤脸怒目圆瞪,咽喉被利箭刺穿,浑身抽搐着瘫倒在地,很快便失去了声息。
眼见李牧抬手便杀人,其他几名受伤的马帮帮众也惊恐不已。
“从现在开始,在城外,马帮的货队一律不许通行。”李牧抬头看了一眼那散落在路面上的货物,仿若下达最后通牒一般开口道。
他吹响了口哨,几名汉子冲上前来,乱刀便将几名马帮成员砍倒在血泊之中。
惨叫声响起,引来了了乡道四面八方许多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农夫乡民,他们目光盯着这支车队,贪婪而又恐惧。
“这些东西,你们可以拿一半,取走分掉。”
李牧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但作为交换,这附近若是再有马帮成员活动,立刻便来告知于我。”
乡民之中,有个男人点了点头:“好!好!我认得马帮的旗子,若是看到了,一定告诉你!”
李牧笑了笑,拉上五架大车转身离去。
四周那些乡民们,立刻蜂拥而上。
那几名马帮汉子顷刻间便被踩成了肉泥,余下的货物也被迅速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