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骂的有多狠，现在的愧疚之意就有多大。

一切都怪那个万恶的实习编导！

必须谴责他！

就在群情激奋的时候，那个万恶的实习编导入驻了校内网，还有了个人认证主页。

主页就一句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的出现，也让众人有了发泄的通道。

发泄的越厉害，他们内心的愧疚之意就越小。

“好家伙，一天就十几万条留言。”汉东大学创业基地的校内网总部内，曹正则望着个人后台信息，笑道：“这太离谱了。”

成毅站在旁边，笑道：“有什么感想吗？”

曹正则感慨道：“有一种控制舆论的错觉。”

“这不是错觉，这就是互联网的魅力。”成毅笑道：“你想让他们哭他们就哭，你想让他们笑他们就笑。”

曹正则好似明白了成毅的意思，他用畏惧的眼神看了成毅一眼，说道：“那我们不就是网络时代的上帝？”

“上帝？”成毅拍了拍曹正则的肩膀，说道：“你要永远记住，我们的用户才是上帝，我们只是网络时代的管理员。”

曹正则似懂非懂的点头，他就是那位实习编导余星泽。

虽然曹正则不知道成毅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让汉东省电视台发了一则疑似道歉信的公告，但这则公告的作用太大了，瞬间就将段亮和江雨汐的口碑给扭转了。

起初也有人抱有质疑的态度，但在曹正则麾下水军的推波助澜下，这些质疑很快就会冲垮，直接导致段亮和江雨汐的口碑一路往上，甚至还有人呼吁再给段亮和江雨汐一次进入榜单的机会。

互联网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曹正则算是亲自参与其中，好好的经历了一遍。

将近两个月的历练，曹正则学会了很多专业水军必备的能力。

什么无中生有、借刀杀人、声东击西、欲擒故纵、偷梁换柱、浑水摸鱼……

他几乎将三十六计挨个用了一遍。

大部分方法，都是成毅亲自下场传授的。

在曹正则眼里，成毅就是他的恩师。

尽管成毅的年龄比曹正则小。

每每想到成毅只有十九岁，曹正则就觉得人与人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哪怕大家都是汉东大学的精英，但精英群体里也有精英。

“现在大赛到了尾声，随着比赛人数越来越少，比赛的高度越来越高，你就要学会引战了。”成毅说道：“这引战的目的不是单纯的引发矛盾，则是要引出话题，再将这个话题送入十大热点排行榜，反复炒作，将这个热点爆出来，比如南北之争，比如名牌大学和专科大学的差异，比如优等生和差生，这些都可以带动观众的情绪。”

成毅全心全意的教着，曹正则认认真真的学着。

这年头，想找个传授你真东西的人很难，既然遇到了，那就要倍加珍惜。

成毅又教了曹正则一个下午，回到陌陌集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忙了，几乎是连轴转。

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期，他是一刻都不敢马虎。

校内网能否成功，取决于陌陌网吧能不能顺利走向全国。

毕竟，陌陌集团在很多人眼里，只是汉东省的一个地方性实业集团，这种实业集团资产再多，都不会被互联网企业看在眼里。

实业集团有钱，互联网企业有量。

两者都将对方安置在了歧视链的顶端。

实业集团觉得互联网企业就是泡沫经济，那是纯粹在骗人的。

互联网企业觉得实业集团仅仅只是有钱，但有钱又能怎样？他们最多也就百万用户吧？可我们有千万亿万用户！

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

成毅刚走进集团大堂，就看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是江雨汐。

江雨汐待在一楼大堂的休息区，每隔一段时间就朝外瞅了两眼。

“你在干什么呢？”成毅先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间，现在已经快7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