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不能去,那群人可都不是善茬。”小李看到我走向包厢,急忙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你今天刚来上班,何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我既然在这里上班,那我就不能不管。出了事我担着,不会连累你。”我也不敢说我有多正义,可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能假装视而不见。
而且我是这里的领班,万一事情闹大了,我也难辞其咎。
推开包厢门,入眼所见的是七八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将那个年轻女人按在沙发上蹂躏的画面,男人的兴奋声,女人的嚎叫声,仿佛来到了一个魑魅魍魉的世界。
“住手!”我重重地拍了拍门,但那些男人假装视而不见,继续对女人施暴,我咬了咬牙,怒喝道:“都给我住手!”
啪!
一个壮汉直接朝我扔来一个酒瓶子,但被我躲开了,壮汉龇牙咧嘴地说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不想死就他妈滚出去!”
“放开她。”我指着沙发上的女人,衣服被撕开,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原本女人已经陷入绝望了,但看到我才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妈的!找死!”
之前说话的壮汉举着拳头冲上来,一拳砸向我的脸,我侧身躲开,转身一脚踹在男人的屁股上。
男人踉跄几步,最后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剩下几个壮汉看到同伴被打,也都放开那个女人,然后蜂拥而至。
说实话,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信心的,但面对七八个肌肉虬结的壮汉的围攻,我却没有底气。
好在对方都喝了不少酒,我才有周旋的机会。
很快,打斗声便引来不少人围观,最后张文泽也被惊动了,火急火燎地冲进包厢说道:“都给我住手!”
那几个壮汉或许知道张文泽和龙哥的关系,所以停下来指着我说:“张总,这他妈是谁啊,草!”
“张总,我们可是会所的常客,兄弟们被打了,你得说句公道话。”
“张总,今晚这小子我们必须得带走。”
“……”
张文泽的脸色也不好,先是扶了下眼镜,然后才板着脸说:“把衣服都穿上吧。陆先生是这里的领班,都是自己人。”
张文泽没有问我们为什么大打出手,明显早就清楚事情的缘由,而且还有袒护他们的意思。
“不就是一个小领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敢惹我们,找死!”之前被我一脚踹倒的壮汉怒不可遏道。
其他壮汉也都随声附和,坚持让张文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文泽也束手无策了,最后就说:“陆先生是余少亲自安排的领班,你们想要解释就去找余少,我给不了任何解释。”
听到这话,那群壮汉都面面相觑。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时,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扎着马尾的陌生女孩带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张文泽似乎认识对方,急忙上前打招呼:“柳小姐,您这是……”
“滚!”女孩丝毫没给张文泽面子,冲进包厢,看到漂亮女人的惨状,女孩彻底暴走了,爆着粗口说:“这他妈是谁干的!”
面对柳小姐的质问,张文泽满脸凝重和惶恐的表情。
那几个壮汉也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外走。
但那个叫柳小姐的,明显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霸道地说:“废了他们!”
话音落地,身后那群黑衣人瞬间准备出手了。
张文泽立即说:“柳小姐息怒,这位小姐是柳小姐的朋友?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张某实在是惭愧至极。柳小姐,他们都是袁龙的手下,这件事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解决?”
“柳家的贵客,竟然被他们这群王八蛋欺负成这样,别说袁龙,就算是余军替他们求情,姑奶奶也不买账!给我打,往死里打!”
随着柳小姐一声令下,那七八个壮汉也都被疯狂暴揍。
我不禁再次看向柳小姐,二十出头,个头不高,勉强能达到一米六,白嫩的脸充满胶原蛋白,身材娇小但胸部可观,典型的br萝莉。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来头,口气这么大,居然连余军都不放在眼里。
很快,七八个壮汉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但即便如此,柳小姐也没打算放过他们,而是拿着啤酒瓶,给那几个壮汉一一爆头,血腥的场面,连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给袁龙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见我!”
看到这里,我也悄然退出房间。
十几分钟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火急火燎地来了,脑门上全都是冷汗,应该就是袁龙。
至于袁龙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几十分钟后袁龙离开会所的时候,好像也鼻青脸肿。
就在袁龙离开不久,张文泽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来找我,见面就说:“陆先生,今天要不是你出面,柳家那小祖宗非把会所拆了不可,你算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日后再报。你跟我来一下,柳小姐点名要见你。”
我本想推辞,可张文泽又说:“陆先生,你赶紧跟我走吧,那小祖宗可不好惹,就连余少平时都得敬她三分啊。”
迟疑片刻后,我也就跟着张文泽走了。
包厢里只有那个柳小姐坐在沙发上。
“你先出去。”柳小姐看了眼张文泽,后者忙不迭退出包厢,顺便将包厢的门关上。
“是你救了我朋友?”柳小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陆远。”
“陆远?我好像在哪听过……”柳小姐一时间想不起来,索性就摆了摆手说:“算了,想不起来了,看在你救了我朋友的份上,以后本小姐罩着你,遇到麻烦就报我柳茜茜的名字,我保你在冰城平安无事。”
柳茜茜的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有股老气横秋的味道,牛哄哄地说完这话,直接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