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便的话，第二天我们需要去拜访一下贵司的工厂……”

“当然方便当然方便！”

谈完后续的内容，厉川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转头正要询问江霁寒的想法，结果这一转头，却见江霁寒手指搓着自己手背上那一块被烫红的皮肤。

厉川眉头一挑。

最后和乙方的人握手离开，厉川双手插着裤兜，懒懒散散地侧过身子，问江霁寒：“需要我等你么？”

江霁寒侧眸。

厉川一脸我已经看穿了的表情，“刚刚那半个多小时，你都心不在焉的，难道你不是一直在想着苏灵么？”

江霁寒完全没有被厉川说中的尴尬和不自在，坦然地扯唇：“是在想。”

反倒成厉川惊讶了。

他是没有想到江霁寒竟然这么果断地承认了，随后更是更浓的兴趣起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江霁寒：“你没有去查？”

厉川也很坦率地承认：“查了，但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她给你戴绿帽的，也有说你对她不屑一顾的，也有说你们两个两看相厌的，毕竟江家一倒台，她可是毫不犹豫地久离开了你。”

对于厉川的这些说法，江霁寒嗤笑了一声，讥讽味染上眉间。

厉川话锋一转，“不过我肯定的一点就是，你们之间就算不是什么亲密的恋人，也绝对不会是他们传的那样。”

江霁寒低头，转了转手表，声音淡淡的，从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也就仅此而已。”

厉川才不信，还想继续问，就瞥到了一个身影，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意味深长，他默了默下巴，问道：“难道你之前就没有想过和她更进一步么？”

江霁寒抬眸，看向厉川。

厉川歪头，摊手：“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就这段时间，我自认对你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我不相信你会是那种看中了却不出手的人。”

厉川看着江霁寒那张漂亮的脸，心里不禁感慨，不禁长得具有攻击性，就连性格也格外具有攻击性。

从前，单看新闻报道，江霁寒的野心和侵略性几乎透过纸面、透过屏幕向他扑来。

而江家倒台之后，江霁寒有所收敛，但是那种野心和欲望，只要仔细地观察，或者是相处时间久了，也还是能够从男人的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

江霁寒眸子变深。

“更进一步……”江霁寒似是自言自语，随后轻笑了一声，“你说的更进一步，指的是哪一方面？”

厉川：“当然是感情上了。”

江霁寒意味不明道：“或许吧。”

厉川皱眉，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感到不满，还想剖根问底，就见余光里的人越走越近。

最后直接出声喊道：“江霁寒。”

江霁寒的身体微微一僵，随机眯眼，眼中迸出冷光，把厉川看得不禁抖了抖身子。

厉川心虚地搓了搓鼻子，心想他也没问出什么来啊，不过这苏灵是真的不好奇么，要是换做其他人也会先不出声，等着他把答案套出来啊。

苏灵是真不好奇。

她也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但她并没有顺着厉川的意停下来，而是直接走了上去。

“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一错不错地看着江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