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把篮子里的肉拿了出来。
“三叔,我今儿熏了一窝儿獾,孝敬您块儿肉。我爸不在了,您就是我的长辈。”
叶建设眼眶一热,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行,那叔就收下了。”
“这么肥的獾,小川你运气实在高!”
叶建设喊三婶炒了点獾肉,叔侄俩就着肉喝起了包谷酒。
小兵和小豆俩双胞胎,吃完了自己碗里的肉,连碗都舔了。
嗦着手指头,看着桌上的肉直流口水。
三婶抬手就想打,叶小川连忙挡住。抱起小兵小豆,一个膝头儿坐一个。
“快吃吧。”
俩小家伙直接上手抓,大口往嘴里塞着肉。
“小川,这俩孩子可享你福咯。”
“你倒是喜欢孩子。”
三婶看着叶小川,笑得意味深长,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小兵小豆出去。
叶小川打听了公社换东西的地方,就离开了。八十斤獾子肉,能换不少钱呢,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小川就爬了起来,洗漱后开始做饭。
他切了一条獾腿,放进冷水锅里,烧水煮汤。
又把肥肉切下来,起锅炼油。
肥肉在锅里滋滋作响,焦黄卷曲,清亮的油脂炼了出来。
叶小川抽了抽鼻子。
瞬间,肉渣的香味儿飘了起来。
越飘越远。
大半个村子都笼罩在奇异的肉香里。
叶小川家隔壁的二婶放下碗,红薯汤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这个叶小川,大早上的又吃鱼?那么多鱼吃得完吗?”
昨天见叶小川背着大麻包回来,男人一大早就被她打发出去了。
不带肉回来,今天就别回来了。
二婶咽了口口水。
强忍着去看一看的冲动。
很快,叶小川的獾子油炼好了。
他用竹笊篱把油渣捞出来,装在盘子里。伸手捏了一片扔进嘴里。
又酥。
又脆。
又香。
香得舌头都能咽下去。
旁边锅里的肉汤也烧开了,咕嘟嘟冒着泡,雾气氤氲。
又一股香气飘了起来。
叶小川撤了柴火,小心地把獾子油倒进油罐里。油罐倒满了,油还剩很多。
他只好四处去找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