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京城的大一些，五人高；其他地方的三人高就够了。

龙本来就喜欢盘着，三人高已经很大了。他家龙本来也没那么大，到现在也才一臂长，雕那么大真让龙看见了，那不伤心？

……

丰延八年末，随着神像的建成、到位，散兵和小龙也更好地利用神像在龙朝大地上穿梭。

他们来到了最靠近森林的神像里。

森林还在，散兵松了口气。

随着神龙的神赐和历法的修正，百姓的生活慢慢好起来了。

世家也因为皇帝的神异收敛了作恶的手，那条代表国家动荡的黑色裂缝也消失不见了。

散兵很高兴，小龙围着他飞来飞去，显然它感受到了大地上来自百姓的尊崇和爱戴。

看着活泼的小龙，散兵有些感慨。

这样的话，龙父母应该不会有事了吧？他算是成功通关故事了吗？

……

一直到天亮，散兵也没有去森林里找龙父母。他现在是人身，还没有完成皇帝的使命，他不能回去。

［不喜欢权力吗？］

脑海中的文字又出现了。

“谢谢。”散兵的语气很平静。

［为什么？］

“你让我我明白了掌权者的职责。魔神这一身份，我想得太简单了。”散兵的执念是成为神明。但那时的他只是想成为神明，他没有爱人的心，不明白神是人的神。

所以他失败了。

现在小龙让他从人变成龙，又从龙变成人。

他用自己的眼睛真正感受了这个世界。

感受它的不完美，感受人的脆弱，感受人的阴暗面；也感受世界的变幻美，感受人的坚强，感受人对美好的渴望……

在成为皇帝后，他其实有一段时间的骄傲自得，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皇帝！

但当深入了解历法，想起他做普通百姓时的不易，他才明白“皇帝”是一种十分辛苦的职业。

就像他心心念念的、以为拥有力量便能成为的“魔神”一样，一点也不好当。

身居高位的权力和职责，随着他日日夜夜处理财政后被他了解和感受，他不再执着于那个身份。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心”。

［我很高兴……但给你的考验还有最后一关。］

“是什么？”散兵已经不执着于当神明了，还有什么要考验的？裂缝并没有消失？

［直面失败的过去］

散兵愣住了，“所以，你读取了我的记忆？”

［我知道你的过去，以另一个人的视角。］

“你……”散兵只觉得口中漫起苦涩，“你知道了……你是，丹羽吗？”

［不，我是，幸运的、相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