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为她的五官蒙上朦胧光晕,平添几分脆弱的美感,“阿瑾……我不想现在做那种事……”
话还未说完。
傅妄瑾的薄唇凶狠地压下来,红发垂落像囚笼般将她笼罩。
湿润的水声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夹杂着她破碎的呜咽。
他故意用犬齿磨蹭她发颤的唇珠,直到她痛得缩起肩膀,才施舍般用舌尖抚过那处细微的伤口。
当盛晚樱快要窒息时,他突然撤离,银丝断裂在她泛红的唇角。
傅妄瑾戏谑地舔去唇上水光,突然打了个响指。
两簇冥火窜起,化作两个三寸高的傀儡小人悬浮在床帐之外。
正惟妙惟肖地展现着不可描述的羞耻姿势。
更可怕的是,小人竟发出与他二人一模一样的喘息……
幽蓝的冥火摇曳,将两个精巧的傀儡小人放大般的投影在墨玉屏风上。
盛晚樱瞬间涨红了脸,连耳尖都染上绯色。
猛地揪紧锦被,锁链哗啦啦响,羞愤地瞪向始作俑者:“傅妄瑾,你是不是有病啊!”
傅妄瑾斜倚在床头,红发如瀑散落。
他饶有趣味地瞥了她一眼,指尖轻勾,纱幔便层层垂落,将床榻遮得严严实实,也将其里面的声音完全封住。
唯有屏风上的傀儡影子还在不知疲倦地演绎着,缠绵声在殿内格外清晰。
他抚过她发烫的耳垂,紫眸里漾着恶劣的笑意,“知道屏风后面是谁吗?”
盛晚樱先是一愣,随即瞳孔骤缩:“屏风后面还有人?!”
这娃真的是病得不轻!
见她这副震惊的模样,傅妄瑾愉悦地低笑起来,一把将她拽回怀中。
“太有意思了。”
他嚣张地捏着她的脸颊,“他说他喜欢你,那本尊就偏偏要碾碎他的妄想。怎么,你心疼了?”
盛晚樱彻底懵了。
谁喜欢她?她来这儿后根本没接触过几个人啊。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周墨言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
不是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所以你把他带到屏风后面,然后弄那种画面给他看?”
盛晚樱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虽然傅妄瑾并没有真正强迫她,这种行为更像是宣誓主权。
可她不是物件,不需要被谁这样宣告所有权。
更何况,这根本就是在赤裸裸地羞辱周墨言。
“阿瑾,你过分了。”
幔帐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冥火不安地跳动着,在傅妄瑾俊美的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光影。
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敛去。
“过分?”他轻声重复,紫眸中的温度寸寸凝结,指尖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加重,“本尊就是这么过分,你能奈我如何?”
盛晚樱气得真想打他,“我不能奈你如何?”
她突然抬手拔下鬓间玉簪,寒光一闪便抵在自己颈间。
可还未等簪尖触及肌肤,锁链便猛地收紧,将她手腕硬生生扯离。
傅妄瑾眼中掀起惊涛骇浪:“盛晚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