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房是否传承这爵位……
崔令窈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眼前的新鲜采摘插瓶的栀子。
三房也绝不可能。
当年或是参与了加害爹娘一事,或是并未参与但冷眼旁观的崔左两家人,他们都该付出各自应有的代价。
这爵位,是父亲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搏杀来的,既然弟弟无缘在这世上啼哭一声,那这爵位也自当到此为止。
谁也别想再沾手。
“二妹妹的婚事马上就要有着落了。只是不知晓,崔珺是否会让她为张氏守孝了。毕竟二妹妹如今也是该婚嫁的年纪了,左清晏的年岁更是不小。若是等上三年,怕是会误了终身了。这消息,也合该让她知晓,好好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不是吗?”
离澜心领神会。
“奴婢明白。”
她打眼瞧着,县主如今和陛下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了。
不光是要针对自己的敌人,更要让那人从心肝脾肺体验一遍火烧火燎的焦急和难受。
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焦灼,才是最难熬的。
“你说什么?”
在左清晏离开成阳伯府的半日后,崔令仪收到了消息。
这消息,不光包括左清晏前来拜访,更有她的父亲似乎有意将其许配给左清晏这桩事。
“是,小姐,奴婢也是偷听到沈姨娘和贴身婢女闲聊,又去门房处打听了,得知今日左大人的确来过府上,这消息有极大可能为真,所以忙不迭回来先同您讲了。”
白蔻面带焦急道。
沈姨娘便是崔珺这些时日抬进府的侍妾之一。
也是唯一一个如今就得了姨娘名位的人。
她生得容貌秀丽,是落魄秀才的女儿,很是懂些诗书,颇对崔珺的胃口,这些时日很是得宠。
若是有什么事,她知晓也不意外。
“这怎么可能?左清晏疯了还是父亲他疯了?”
崔令仪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左清晏如今的名声也算是毁了,就算他想用当初强拿走的东西来攀附自己,也不敢胆子这么大直接找上门吧?
还有父亲,怎么就会同意这么荒唐的请求?
她以为,因着崔翾的离开,父亲应该愈发重视自己的婚事才对。
怎会同意将自己许配给左清晏这样一个出身和前程都平平之人?
不行!
崔令仪慌忙站起身来。
“我要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