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大人问完话退了堂,他就看到一个气成包子的容奕。
“表哥,你可一定要替肖如意讨回公道!”
裴大人觉得好笑:“秉公办案本就是本官的职责,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好奇那肖家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竟让你这般护着。”
容奕颇骄傲的模样。
“她呀,就是个很好很聪明的小姑娘。”
裴大人忽然一脸八卦:“就这样?”
容奕翻了个白眼,抬脚踹他:“她才八岁!”
八岁啊,裴大人忽然伤感起来,若那女人不是这么狠心,他们或许都能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见他表哥发呆,容奕撇撇嘴准备自己去干饭,解毒之后他是吃嘛嘛香,快活得不得了,叫他错过一顿饭都是不乐意的。
刚走没几步,他就看到德子顶着张苦瓜脸满头大汗出现。
“主子,不好了啊,那学人精的采月楼又学咱们!”
他是来和主子同仇敌忾的,谁知容奕却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期待模样。
“是吗是吗?学的哪个?是不是乳茶?”
德子:……啊不是,主子这样这对吗?
莫不是重获新生之后,他家主子洗心革面,打算信佛做个大度宽容的人了?
听到这话的裴子清也凑过来。
“听说前阵子你那酒楼风头无两,一座难求。”
容奕如同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都懒得装一装谦虚。
“那是自然。”
如意姑娘给的烤鱼方子、青门绿玉房,以及红玉晶米露,那可都是大夏独一份。
又是那位肖家姑娘?
裴子清是真的开始对这小姑娘好奇了,生于农家,却如此优秀,也不知是怎样的父母,能得这般福气。
“怎的,这是有人眼红,来找你麻烦了?”
容奕笑眯眯的:“还不知道要遇到麻烦的是谁呢。”
采月楼就像个苍蝇,不咬人,但恶心人。
望月楼买一两银子一盘的东坡肉,他们卖900文,望月楼888文一份的文思豆腐,他们卖666文……
正经老饕都知道,采月楼的菜火候不到家,味道上也差强人意,可总有人贪便宜,加上前阵子容奕无心计较,还真是叫他们赚了一笔。
这不,望月楼才推出乳茶和红玉晶米露,尝到甜头的采月楼就又蠢蠢欲动起来。
奈何这青门绿玉房独如意姑娘一家种出来,她又坚决不肯卖给旁人,那采月楼唯一能模仿的就只有乳茶。
乳茶乳茶,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采月楼都不必着人偷师,自己就捣鼓着更新了菜单。
这次都不必用那定价略低的套路,因为人家望月楼的乳茶只送不卖,说是要听取建议,待改良完毕再开始售卖。
听说私底下,那钱旺还嘲笑望月楼的新掌柜愚蠢,好好的先机抓不住,活该被他们截胡。
按说作为东家,容奕应该多少有些恼火的,可不知为何,他非但不生气,还每天乐呵呵地去问采月楼生意如何。
得知他们发现乳茶深得食客们欢喜,已经开始张罗着买地买羊,并且把乳茶当做采月楼招牌,还定了个五百文一杯的高价,容奕一拍手。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