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笑了笑,看起来十分的好脾气。
在场的官员们到底经历了许多大事,此时见林风竟果真是靖海侯才找到的孩子,顿时无比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掺和到他们的家事之中。
唯有先前站在林帆身边,帮着林帆指责林风的小胖子面色惨白,他双目有些涣散,也不敢去跟父亲对视,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且不提那小胖子的反应,只说林泽山和林帆,他二人本来已经做好了林风会被赶出靖海侯府的准备。
却没想到林风竟真的是靖海侯府才寻回来的小公子。
林帆脸上隐秘的笑容有些龟裂,他猛然抬起头,再也维持不住自己那温文尔雅的形象,一时失声喊道:
“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是靖海侯府的小公子?你……你明明是当年那个奶娘的孩子!”
林帆不愿意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不等林风说话,他便不住摇头,口中重复着:
“不,你不是侯府的小公子,你只是奶娘的孩子,你明明是这世上最下贱的人!”
“帆儿,不许胡说!”
林泽山心里虽然也震惊于林风的身份,但他到底没有林帆那样失态。
见林帆一副接受无能的样子,林泽山心中又是心疼,又觉得有些丢脸。
他尴尬的看向白靖川,不住的拱手弯腰,向白靖川赔罪:
“侯爷恕罪,帆儿他……他只是没有想到风——白小公子的身份,所以一时有些惊讶罢了,还请侯爷莫要怪罪他。”
见林泽山此时赔礼时的模样,白靖川恍然大悟,他呵呵笑了两声:“原来林尚书会好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不大会道歉呢。”
“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泽山此时只恨自己太过攀附权贵,若是他拒了这帖子,就不至于这样丢人了,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挂着僵硬的笑:
“我是真心为犬子赔礼道歉,还请侯爷莫要计较。”
“真心?”
白靖川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时似笑非笑的看向林泽山:
“一个亲生,一个非亲生,孰轻孰重,本侯都知晓,不过林尚书,你方才替风儿赔礼的时候,可没有这般谦卑啊。”
“这……”
林泽山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一样,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前院此时寂静无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林泽山父子的笑话。
除了先前站出来替林帆说话,指责林风的小胖子——户部侍郎之子陈志峰。
那陈志峰左右看看,见无人说话,他心中似是憋着一团火,竟是无视了户部侍郎的眼色,鼓足了勇气,大声道:
“侯爷,我有一句话要说!侯爷家中丢了小公子的事,满京城里无人不知。
您又怎么确定眼前这人就是您那位小公子呢?万一此人只是想假冒您的孩子呢?
侯爷,此人能够假冒尚书之子,就能假冒侯爷您的孩子,切不可让鸠占鹊巢一事再次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