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掌帮她热敷着,另一只手一开始是很自然地揽在了她腰间。
可渐渐地,那只手便开始不安分了,指腹隔着裙子的衣料轻轻游走,从腰侧开始,指尖开始数她的肋骨……
梨初咬咬牙:
“你不疼了就可以走了。”
傅淮礼把骨节分明的左手无辜地抬了起来:
“疼,所以在分散注意力。”
梨初:“……”
鉴于这只手能干的花样实在太多了,她决定两只手一起牵制住他,免得他作乱——三只手就这么一起环在了腰上,结果身后的呼吸声,还是不稳。
梨初决定再说些什么,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对了,那个l城地皮的事情……”
傅淮礼的温热呼吸洒在她的脖颈:
“跟你没关系,但如果你实在喜欢,我可以下次给你拍一个,做下一次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
傅淮礼的右手轻轻打着圈:
“还有别的要问,来转移我注意力的吗?”
梨初想了想:
“傅淮礼,你是不是对我哥哥意见很大?”
她不是察觉不到,每次傅淮礼提起或者面对向飞临时,那种针锋相对、暗戳戳较劲、火药味十足的感觉。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把这种归结于吃醋,越界了。
“我们领证是因为共感外加各取所需,你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会被戴绿帽子。”
“当然,如果你是介意我以前的传闻,那也是我们领证之前的事情,与现在无关。至于我哥对我很重要,你也是知道的,你不要老是——”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多不合适。不如你说说,希望我怎么做?譬如往后做好一个妹夫应有的角色,见了他就嘘寒问暖?”
不不不,大可不必。
梨初光是脑补那个场面都觉得可怕极了。
其实某种程度上,她巴不得两个人现在最好连面都不要见,若是不小心见了,那就点点头擦肩而过,最好什么话题都不要深聊。
但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斟酌半天只采用了会写在思政课本上的词:
“和平共处?”
傅淮礼的声音瞬间冷了冷:
“共处?新婚第三天,就打算把你哥抬进后院做填房?”
梨初:“…………”
这是什么脑回路。
她白了他一眼:
“总之,他是我哥哥,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傅淮礼不知道哪来的耐心和胡搅蛮缠的兴致,“我和你哥掉水里你救谁?”
梨初对送命题不感兴趣。
但对于他问出的上一个问题,她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
飞临哥哥是她过去十几年来全部的安全感,是第一个帮她买卫生巾的白衬衫少年。
而傅淮礼,是每时每刻带来心脏疯狂跳动的危险,正如他现在在她小腹游离的大手……
最终,她还是垂下眸:
“反正哥哥就是哥哥,你又没有哥哥,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