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放荡不堪,更衬得孟婉高贵如云。
最后在宋临要她给孟婉执妾礼前,她恨而放火,困着他一起烧死了。
……没想到还能与这个贱人一起重生。
听他的意思,这一世孟婉“坠崖”被他救下了?
陆菀菀冷笑一声。
一个重生在最穷时候的农家举人,一个此后不会再得到陆家任何帮助的秀才女儿,可真是……太好了。
以为重生是逆天改命?
不,是叫她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此时,宋临已经被扒得只剩一条亵裤,冷风刮过皮肤,激起一片战栗。
“放肆!”他脸色难看至极,眼中上位者的威仪与怒气震得侍卫们愣怔一下。
陆菀菀淡淡道:“扔出去,从正门扔!”
“是!”
宋临被抬起,胸腔的怒气激的他头脑发昏:“陆菀菀!我会叫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他话没说完,就已经被侍卫们使轻功飞去门外,重重砸在地上,引来数人围观唾骂鄙夷。
他喉头隐隐有了腥甜。
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对他这么不敬了。
堂堂未来首辅,竟像娼妓般被人剥衣围观!
陆菀菀前世烧死他还不够,今生竟只因他拒婚就羞辱他……
他眼神阴云密布。
不急,等一月后他高中状元,见到赏识他的谢督主,而后,二皇子、平王世子,甚至陆菀菀的大哥都会被他的才华折服,甘愿为他铺路,届时,没人敢再提起他今日之辱!
现在不如去看婉婉,她已经快到京城了,以后她就是临安侯夫人,是宋首辅夫人,更是陆家真千金。
这一世,他会帮她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
陆府依旧觥筹交错。
唯独东厂的人迟迟未至——往年谢督主虽不亲至,贺礼却从不会迟。
陆菀菀正红着眼诉苦:“我父亲不过问他是否娶妻,他就联想这么多,还污蔑我骄纵恶毒……”
她声音哽咽起来:“我父亲见他是故人的学生,才请他赴宴,他却大闹寿宴;我大哥欣赏他,才叫我送他衣裳,不至窘迫,他却……却当众辱我名声。”
她难过又气愤:“我父亲真是瞎了眼才屈尊请他来!”
陆太傅面有尴尬:“……”
这年头哄抬猪价,好点的猪都被白菜抢光了,宋临这种貌美且贫穷的更难求,谁能想到他会发猪瘟呢。
陆菀菀还在低低啜泣。
远处的贵女揪紧了帕子:“陆二姑娘哭起来,我见犹怜!”
“真想给她擦眼泪啊。”
众人都对宋临十分不喜。
陆太傅根本没说要下嫁女儿,宋临自作多情,穿着人家送的衣裳还污蔑人家,人品实在低劣。
以后不可与之来往!
寿宴过后,陆太傅叫陆菀菀去了书房。
“今日父亲不该问宋临那句话,差点叫他毁了你名声……”
“贱人会演不是父亲识人不清的错。”
陆菀菀想起前世被宋临仗着是幼帝恩师就贬妻为妾的耻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若要嫁……自是嫁最能给我权势的皇子。”
陆太傅目露嫌弃:“辈分不对,且你与为父七分像,没有皇子敢娶你……这几个货色还不如东厂那位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管家惊慌禀报:“老爷,东厂谢督主的黑翎卫已到街口,说亲自来给您贺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