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水晶杯中的红酒在指尖摇晃，映出藤利惨白的脸。

“你那点特殊癖好”他轻啜一口酒液，“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藤利额头渗出冷汗，喉结滚动。

“两个选择。”秦森突然竖起两根修长手指，“一，自首。”

指尖一收，“二，让王林身败名裂。”

“我选二！”藤利几乎是扑上来，额头在地毯上磕出闷响，“秦总，我早就研究过王林——”

他膝行上前，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声：“召集天下异能者，扮作便衣围攻。他若用异能，便是妖魔现世；若不用”手指狠狠一攥，“废他不过碾死蚂蚁。”

秦森眸光微闪。这计划确实毒辣，利用王林对亲友的顾忌，逼他进退维谷。

“准了。”他漫不经心挥手，“去找方明调资源。”

藤利如蒙大赦，却又犹豫道：“但那小子是裴宝儿的人”

“滚吧。”秦森突然冷下脸，“裴家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待书房重归寂静，他凝视着杯中残酒，忽然轻笑出声。

该去找裴舟聊聊了，关于“特别行动组”关于他那个不安分的妹妹。

秦森推门而入时，沉水香的青烟正从鎏金香炉中袅袅升起。裴舟背对着他，银匙舀起香粉的动作分毫不乱，仿佛早料到他会来。

“藤利的计划有个漏洞。”裴舟的声音混着香粉簌簌落下的细响。

秦森晃了晃酒杯，猩红酒液在杯壁挂出妖异的弧：“哦？”

“那个操控黑雾的女人。”裴舟指尖轻叩香炉，游轮记忆如潮水涌来，深海漩涡中，王林掌心的黑雾与那女人分明同源。

酒杯突然被攥紧。秦森想起卧室里“景桃”冰凉的皮肤，那股腐朽气息

“一起拿下就是。”他甩开不安，仰头饮尽残酒，喉结滚动间泄出一丝赌徒般的亢奋。

裴舟转身，月光将他的轮廓镀成银边：“你当真以为那些异能者困得住能捏爆星辰的人？”

“那就赌他舍不得毁掉这颗星球。”秦森眼底燃着孤注一掷的火光，美得惊心动魄。

香勺“叮”地搁在案上。裴舟最终妥协：“特别行动组可以建，但启用权在我。”

话题转向裴宝儿时，秦森刚提及那死去的跟班，就被裴舟冷声截断：“年轻人家里，你自己去安抚。”

“麻烦。”秦森揉着太阳穴，却在裴舟瞥来时改口：“明天就去，保证是场完美的意外。”

鎏金香炉突然“咔”地轻响，裴舟状似无意地问：“景桃睡了？”

秦森把玩着空酒杯，突然笑得不伦不类：“怎么？裴少爷要夜探香闺？”

李强推门时，正撞见秦森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惊得手里平板差点滑落，这位爷此刻不是该在景小姐房里颠鸾倒凤？

“秦总您这是”

“战略性撤退。”秦森指尖转着空酒杯，月光在玻璃上折射出狡黠的光斑，“女人嘛，总要尝尝独守空闺的滋味。”

裴舟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李强立刻会意：“监控显示王林夜跑去了。”

“夜跑？”酒杯“咚“地滚落在地毯上，秦森笑得暧昧，“该不是追着木婉”

“强大的雄性生物——”李强偷瞄裴舟脸色，硬着头皮道，“对标记过的雌性总有占有欲。”

“哈哈哈！”秦森突然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李强对裴舟道，“裴大少，你家助理没少看动物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