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孤立无援地站在原地,踉跄后退两步却仍固执地攥着王林的衣袖不放。
裴舟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将景桃和王林隔开:“够了。”他冷眼看向藤利,“书法专家还不进场?”
藤利擦了擦额头的汗:“裴少,我这就请他们进来。”转身时暗自腹诽:要不是你们闹这一出,早就开始了!
景桃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木婉这个女人思想还停留在封建时代。
若能放下执念,以她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可惜了。
裴舟余光瞥见景桃疲惫的神色,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王林尽收眼底,他咬紧下唇,任由木婉抓着自己衣袖抽泣。无所谓了,等这期节目结束
三位书法专家走进大厅,立刻察觉到诡异的气氛。一位长发女艺术家眼睛一亮,径直走向裴舟:“裴舟,还记得我吗?”
裴舟优雅起身,微微颔首:“没想到是您,当然记得。”
“知道有你参加,我和老卫才来的。”女艺术家笑着回头,“老卫,你和老周看其他的,我来评裴舟的。”
卫姓和周姓书法家点头致意,裴舟礼貌回应。女艺术家拿起裴舟的书法作品,眼中闪过惊艳:“好诗,只是这"雾中看花",听起来感情不太顺利啊。”她调侃道。
裴舟苦笑,没说什么,然后手指轻轻拂过景桃的发丝,“桃桃,打个招呼。”
景桃这才睁开眼,对女艺术家点头致意:“前辈。”
“景小姐又变美了。”女艺术家赞叹道,继续欣赏裴舟的书法,“裴舟啊,如果这世上真有天道宠儿”她摇头轻笑,“那个人一定是你。”
长发女艺术家薇安虽然没有直接评价裴舟的书法,但“天道宠儿”四个字已经道尽了一切。张勇和林浩识趣地上前奉承:“裴少是女娲精心用玉雕的,我们都是泥点子。”
这番不伦不类的比喻逗得薇安轻笑,客套地夸了句:“你们也不错。”
一个“天道宠儿”,一个“也不错”,差距不言而喻。张勇和林浩干笑两声:“多谢前辈夸奖。”
就在这时,卫姓艺术家突然“咦”了一声,举着王林的书法作品转身:“这字是谁写的?”声音里满是惊奇。
柳诗诗抢先指向王林:“是他的!”
卫老眯起眼,忽然笑道:“想起来了,上次在宴席,你还跟鲁老讨论过门当户对呢。”
王林抬头,不卑不亢:“正是我。”
薇安嘴角一撇:“京大学神也来参加综艺了?校风真是”
“京大如何,”王林直接打断,“国人自有公论,不劳指点。”
薇安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却被卫老拦住:“薇安,先看看这书法”
“不必了!”薇安冷声拒绝。
卫老失望地摇头——王林这笔字飞龙走蛇,意境深远,绝对能碾压当代许多名家。他转向周老:“老周,你来”
周老看了眼薇安的脸色,摆手道:“你自己欣赏吧。”
王林坐在沙发上,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只有景桃注意到,他指尖在膝头轻轻敲击的节奏,与书法中暗藏的生死意境如出一辙。
卫姓艺术家踱步到王林面前,和颜悦色道:“王林,你这写的是古篆吧?”
王林稍稍坐直身子以示敬意:“不错。”
“那没道理我认不出”卫老自言自语般摇头。
“古篆?”薇安冷笑一声,“京大根本没这门学科!老卫你别被他忽悠了。”周姓艺术家虽未说话,但眼底的蔑笑不言而喻。
柳诗诗红唇轻启:“农村办丧事时,道士画的符就长这样~”
“不会写就别装,”郑珍接腔,“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