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爆发了多起集体癔症,病人们像是要起义似的要去抢停在港口的军舰,政府已经派军队介入了,同时调取了就近城市的癔症治疗医生。”
“所以因为这档子事,汉堡观察所就缺人了?”
“正是如此。”医生点点头。
“谁把我报上去的?”林克问,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凡是了解点林克的人都知道,他对治疗方式是各种存疑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个来自柏林圣伊莎贝拉儿童观察所的癔症治疗医生——你怎么摆出这副表情?”
医生看向林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精彩,也十分令人费解。
“你……怎么了?” 医生拍了拍林克的肩膀,这位慕尼黑大学的医学生总算是反应过来,忙回道:
“没事,是现在就过去吗?”
“不然呢?”
“好的,我明白了。”
提着一箱子东西,刚准备离开,医生又叫住他:“我带你过去,那地方离这里很远。”
“好,谢谢。”
两人上了一辆电车,行使出了一段距离,又从上边跳下来,就像是防止自己的踪迹被别人发现的间谍似的,他们在人中窜来窜去,很快抵达了观察所。
“就是这里,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都要住在这了。”医生扶着墙缓了几口气,再看向林克,他仍是那副令人费解的表情。
“你到底咋了?”
“我有种回了圣伊莎贝拉儿童观察所的感觉。”林克晃晃脑袋,跟医生道别后,他转身进了观察所。
在里头,他见到了好些个熟悉的同僚,有昨天把自己无情地请出隔离区的同僚,也有昨天的码头工人。
当见到熟悉的人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无论是刚到来者,还是已经开始工作者,都愣住了。
“林克?怎么又是你?”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也来这了?”
两方心里头都有疑问,互相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还是林克率先收回目光。
“你先去治你的病人吧!记得多待几个人,我先去所长办公室报到了!”
“也希望你别被病人揍得满地找牙!”
“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观察所只剩下了林克奔跑的声音,没一会,这名运动员就抵达了属于自己的目的地,轻轻叩响大门,得到允许后,他迈步走进。
林克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半天,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名字,最后只憋出一个:“所长先生”。
“请问我……”
“直接去工作吧。”
“啊?”进展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连林克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报到什么的就算了,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你治疗呢!”
“那……我去了。”
刚走进办公室没待多久的林克又在几番简短的对话下被请出了办公室,并在不远处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