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走到路上,往常热情打招呼的村民看她的眼神都怪异得很。
姜明姝心头咯噔一下,肯定发生了什么!
她很想问问,但村民一看到她靠近,就飞快退开一步离开。
姜明姝心情复杂地来到村委会办公室,却发现平时对她和善的吴大川都神色怪异。
“大川叔,怎么了?”
吴大川眉眼间闪过几丝挣扎,但他最后仍道,“没什么。”
姜明姝心下一沉,联想起早上的事,难道又有人造她黄谣?
可她之前已经给了周少兰一个教训,震慑了所有对她有歹心的人,他们怎么敢的?
姜明姝心情复杂地等到了去地里巡查,吴大川纠结着开口,“要不然,这几天你避避,我一个人去巡查?”
“大川叔,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清楚,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吴大川长叹一声,“小姜,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唉,我问你,前天晚上你是不是经过堆稻草那片空地?”
姜明姝心下一沉,“没错。”
“那你是不是跟两个男人在稻草垛后面?”
姜明姝震惊地看着吴大川,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孙卫东?
可那人分明已经发过誓了!
有没有证据的事,她不承认就可以。
“叔,我没有!”
吴大川似乎松了口气,“小姜啊,叔是相信你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人传的,说是你那天摘完蘑菇后,就跟两个男的在稻草堆里。有人在稻草堆里捡到了蘑菇,孩子们又认出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去摘的。这不就……”
姜明姝心脏狠狠揪起,传流言的人实在是恶毒又狡猾!
可怕的是,流言很模糊,只说她跟两个男的在稻草堆。
无论他们在做什么,人们自然就会往最不堪的那一方面想。
她若是解释那是两个歹徒,她是无辜的,人们或许会同情她,但绝对不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若不解释,这个时候的人可不相信什么人淡如菊,清者自清,他们只会更加确定,是她心虚。
她该怎么做?
姜明姝立马落了泪,“大川叔,那不是我!您能不能告诉我,流言是谁传出来的?”
吴大川怜悯地看着她,“我也是从我媳妇那儿听到的。唉,我们两口子当然相信你,也不会再乱传,但小姜,咱们队上可不少长舌妇,这些流言大概已经传到所有人耳朵里了。”
姜明姝狠狠擦了把眼泪,“大川叔,我能不能见见婶子。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好名声,不能叫这个流言毁了!”
吴大川点点头,“中午的时候,你跟我一块儿回去。”
姜明姝含泪点头。
出乎她意料的事,下地的喇叭声刚响起,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就等在办公室外面。
姜明姝不认识这些人,正要跟着吴大川离开,却听长得最高那个人笑道,“哟,大川叔好福气呀!跟……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爽过很多次了吧!”
吴大川气红了脸,“廖竹竿,你胡说什么!”
姜明姝气得发抖,眼泪也扑簌簌往下落。
“我说得不对吗?咱大队上所有人都知道这臭婊子的真面目了!我就说咱队里人那么大,大川叔怎么选她当助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啊!啊!”
突地,他被一拳头砸到身上,随即又是哐哐几拳砸来。
“你特么敢再胡说试试!”顾战锋面色再不复往日的冷静,似是要将廖竹竿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