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的女婿是茹让让人捞出来的,余令年前给茹让回信的时候提了一嘴。
没想到他还就真的去做了。
如此一来,余令又欠下一个人情,不过余令对茹让的感观又上了一个台阶。
陈婶端着饭碗离开了家门。
看不起人是吧,那就好好感受下这世间冷暖,自己要去大慈恩寺那边住了,那么一划拉,屋子有了,说不定地就有了。
这群短视鬼,还看不起令哥呢?
现在不好好的巴结令哥,等令哥发达了,巴结自己的小肥都巴结不上。
门都不让这群短视鬼进。
“孩子他婶,骑马走的那位贵人看到了没,是来给我们送房子的”
“哎呦,真的假的啊?”
“那还有假?”
陈婶跟大家显摆着实话,可实话却是没有一个人信。
什么一划拉,一大片地,还有上等的宅子。
县太爷都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他们没有见过,自然无法去相信。
可相对于拥有权力的人来说,这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天黑了,家里也安静了下来。
余令望着火盆,又看了看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连线图无奈的笑了笑。
灯火熄灭,余令还是决定要把这些军屯操练起来。
这一次次的被动太折磨人。
要想不被动,还得有名望,还得有人,只要手底下聚上一帮子人,别人想动你也得掂量一下。
想着想着余令就睡着了。
大黑“旺旺”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全屯子的人又伸出了脑袋。
见昨日才离开的那三个军汉又来了赶紧缩回去了脑袋。
三个人去而复返,这一次的态度和上一次那是天壤之别。
领头的人手捧着竹棍,带着身后两人单膝跪在地上。
在远处的老水井位置,一队人马正在寒风中吞吐着寒气。
这么大阵仗让喜爱睡懒觉的余令不得不爬起来,脸都没洗就被老爹拉出了门。
望着去而复返的三个人。
余令知道,顾全昨日说的那些话实现了。
余令昨日恶补一下大明军职,都指挥佥事秩正三品,与都指挥同知分管屯田、训练、司务,是权官。
一个三品的给一个收矿税的面子,那什么南宫居士得多大的能量?
那写信给南宫的曹化淳又得多大的权力。
三个人见正主出来了,领头的那人赶紧道:
“余令大人,小的来赔罪了,昨日来传军令,小的没听清大人说什么就急匆匆的来了,闹了一个大误会!”
“现军令如下,奉都指挥佥事军令,军户余令杀贼有功,令……”
这一次余令听清楚了,和上一次基本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军令是让余令准备剿灭匪患。
这一次以防匪患。
一道军令就改了两个字,可意思却是天差地别,先前是要主动去做,如今是被动且有选择。
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来了官服,官印,以及腰刀。
说什么军户出来了读书人当是大喜之事,要为国朝举才,念其尊父曾为百户,封余令为卫所小旗。
为了确保和卫所的紧密组织和协作,为了防止贼人再次作乱,并带来了五个人供余令使唤。
好好的以防匪患。
说完这些三个人就朝着余令行礼后离开,走了很远才翻身上马,和上一次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余令被朱县令给连带了,属于无妄之灾。
不要指望卫所里下令的那个人道歉,道歉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是看在矿监总监的面子才派人来。
人家卖的是矿监总监的面子。
在卫所都指挥佥事这样的人眼里,余令这样的小人物都算不上。
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去想他是谁。
现在的余令只能苦笑,根本就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