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知府鼓起了掌,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一出感人肺腑的好戏,上刑吧。”
很多年以后,许年年再跟人云淡风轻的描述今日经历时,只是衣角微脏些许风霜,实际上呢,他半条命都丢在了这里。
“住手,谁敢再动一下许家人,老夫必定一纸御状告到皇上那里。”
知府不耐的朝门口看去,小地方的人就是没教养,妹夫的人办事也太不得力,看个门都看不住。
县令冒着风险让人给王子书送信,说知府要对许家人上刑,王子书驾着马把沈老太傅给接了过来,差点没把太傅一把老骨头给颠散了。
到了衙门,沈老太傅直奔地牢,吵闹间,管永闻讯赶来,见竟然真的是沈老,吓的差点没当场跪下,这可如何是好,都怪二皇子的小舅子,非要闹这么一出屈打成招。
管永在门口好话说尽,根本不管用,王子书推开阻拦的人,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的场景差点让他睚眦欲裂,师父要是看到了,在场的没一个能保住小命。
许年年跟胖子两个,双手鲜血淋淋,正在被上夹刑,十指连心,痛入骨髓,两个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昏过去,又被冷水泼醒,硬撑着一口气还没招供。
其他人被强逼跪在一边看着他们行刑。
史秀琴感觉自己的心被掏了出来,扔在地上被这些人狠狠地踩,痛彻心扉,为什么受刑的不是她。
“王公子,救救我们。”
周红英跟看到救星一样,死死抓住王子书的手,王子书被抓的生疼,但他并没有躲开,而是安抚的拍了拍,“没事,婶子没事了。”
“二皇子就是教你们这么做事的?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想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沈老真的动怒了。
“你是谁啊,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二皇子是我妹夫,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来人,把他们打出去。”
“不许动手。”真是猪一样的队友,管永一个头两个大,“这是当今太傅大人沈老,是皇上的恩师,赶紧起来行礼啊。”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躺着跟个大爷似的,美色误人,二皇子迟早要栽倒在美色上。
“哦,扶我起来,参见沈老太傅。”
“滚,我可受不起,快把里面的人放了,否则的话。”
“不行,他们包庇重犯许宝乐,不能放。”
“你有证据吗?你是四方镇的县令?”
“不是,四方镇受我的管辖,我是本地的知府。”
沈老并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县令去哪了?这属于地方案件,事实还没调查,谁给你们的权利滥用私刑?”
知府就是个混不吝,根本不在乎沈老说什么,坚持不放人,管永在中间和稀泥,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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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乐跟杨青未两个日夜兼程,赶回了四方镇,还没松一口气,就被等在城门口王子书的人给逮住。
“他们对我的家人行刑了?”宝乐怒火中烧。
“对,公子听说后,已经去了衙门,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宝乐翻身上马,根本不管背后喊她的杨青未,控着小白,一路飞奔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