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晃·巨蛋临时指挥中心
全息投影在陈天面前展开,苏睿和班纳的影像从中浮现。“陈天,我们成功了!”苏睿的声音穿透电子杂音,“心灵宝石的共振频率已破解,守望者平台的卫星阵列可以同步发射修正波束,直接覆盖丧尸病毒的神经信号!”
班纳的虚拟影像推了推眼镜:“理论上,这能让感染者恢复基础认知功能——至少能终止攻击行为。”
“全球覆盖时间?”陈天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飞速敲击。
“1小时。”苏睿的投影闪烁了一下,“但需要全球防御系统的中继站配合。”
“启动‘净世协议’。”陈天抬头,指挥中心的星空投影骤然切换为星球地图,“贾维斯,调用所有在轨卫星资源。”
“指令确认。”贾维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守望者平台12个轨道编队、瓦坎达振金网络已完成链路同步。”
陈天看向所有仲裁者的全息投影,托尼的战甲上挂着一根残肢,2b的‘纯白契约’上沾染着鲜血,但丁的叛逆之刃斜倚肩头,史蒂夫甩掉盾牌上的鲜血,死侍一个后空翻落到地上,贝优妮塔坐在巨蛋的顶部翘着二郎腿
“诸位,”陈天轻笑一声,“修正波束启动后,丧尸群会恢复成常人,所以你们可以喘口气了。”
托尼笑声传出:“终于要结束这场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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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突然炸开刺目的警报,地图上的红点开始成片熄灭。苏睿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波束正在生效!感染者神经活动正在恢复正常!”
贾维斯的报告声响起:“检测到全球范围内丧尸病毒活性下降999,剩余01的病毒样本正在自动降解。”
陈天凝视着投影中逐渐恢复平静的世界地图,红袍在气流中微微飘动:“1小时后,所有感染者都将恢复清醒。我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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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陈天!全球净化完成度100!所有感染者都已停止攻击行为!”
指挥中心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陈天看着全息投影上最后一个红点熄灭,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通知所有作战单位,开始第二阶段——幸存者救援行动。”
指挥中心的欢呼声还未散去,死侍的投影突然闯入所有人的通讯投影中,他用两根手指比划着“暂停”的手势。
“等等等等,各位happy ending(快乐结局)爱好者们,”他掀开振金战衣的面甲,露出自己的红色头罩,头罩上白色的眼睛变成了两个弯弯的月亮。
“我有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但可能会毁掉所有人好心情的问题——”他双手捧着脸颊,“那些被啃掉半张脸的倒霉蛋,或者肠子当腰带用的可怜虫,现在病毒没了,他们是会突然‘噗通’一声倒地死掉,还是会变成行走的医学教科书?”
指挥中心瞬间安静下来。托尼的面甲‘咔’地打开,露出复杂的表情:“见鬼,我们确实没考虑过这个”
班纳的投影突然闪烁起来:“理论上心灵宝石的修正波束只能修复神经损伤,对物理创伤”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睿调出数据面板:“霓虹地区约有23的感染者遭受过肢体损伤,其中7是致命伤”
死侍吹了个口哨:“哇哦,所以我们现在要面对几百万个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少了几条胳膊腿的可怜虫?这剧情转折比隔壁dc的编剧写的还黑暗啊!”
陈天再次下令:“贾维斯,立即启动第三阶段预案——全球创伤医疗援助。托尼,调集所有纳米医疗舱;我们能救一个是一个。”
贝优妮塔从高处轻巧跃下:“看来狂欢要推迟了~”她转着手枪,“不过至少这次不用开枪,改打绷带了?”
史蒂夫握紧盾牌:“这比战斗更艰巨——我们要拯救那些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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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的第一缕光线穿透硝烟,为扎晃城镀上一层金色的薄纱。
医疗舱的蓝色离子引擎划破晨雾,在满目疮痍的街道投下流动的光斑。
史蒂夫的盾牌反射着阳光,照亮某个墙角——那里有个失去右臂的少年正用左手徒劳地堵住腹部的伤口,肠子从指缝间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山姆!三点钟方向!”美国队长的话音未落,猎鹰的机械翼已掀起气浪。
他们降落在少年身旁时,医疗机器人正用机械臂往伤口喷洒止血泡沫。少年突然抓住史蒂夫的护腕,浑浊的眼球里浮现出久违的清明:“我记得我咬死了妈妈”
城市另一端,冰人跪在结冰的尸堆前。他的能力将二十多个正要自杀的感染者冻成了冰雕,现在这些冰雕正在阳光下流泪。
“明明拯救了他们”他的手套结满霜花,“可他们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杀。”
镭射眼沉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热视线融化了一个女人脖颈上的冰层——她立刻用碎冰割开了自己的动脉。
(猎鹰、冰人和镭射眼之前没有参与行动,在战后,猎鹰是美队叫来的,为了让他在其他人面前亮亮眼,至于冰人和镭射眼,虽然加入了仲裁者,他们还是会听x教授的意见,在x教授说是好让世界上的普通人看到变种人是友善的,他们也到了扎晃。)
死亡之翼号的舷窗边,托尼的倒影与城市废墟重叠。全息屏幕上滚动着实时数据:已救援42751人,确认无法救治的伤残者189204人,自杀人数仍在攀升。
(别纠结数字,我小键盘乱按的。)
“boss,”星期五突然打断沉默,“韦德先生劫持了厨房的无人机,正在给重伤员发墨西哥卷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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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托尼靠在舱壁上,面甲打开,眼神疲惫地盯着全息投影上不断跳动的伤亡数字。娜塔莎双手抱胸,紧皱眉头,眼睛中尽是不忍。
只有陈天,依旧平静地站在舷窗边,眼神淡漠地俯瞰着扎晃城。他的表情没有怜悯,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下方的一切与他无关。
死侍突然从机舱顶部倒吊下来。
“嘿,陈大指挥官——” 他晃了晃手里的墨西哥卷饼,“我刚刚给一个只剩上半身的老头塞了个卷饼,他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个,因为他现在真的只剩一半了’——这笑话不错吧?”
没人笑。
托尼揉了揉太阳穴,“韦德,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噢,抱歉,我忘了我们还在‘沉默是金’模式。” 死侍翻了个跟斗落地,“但说真的,你们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样子,搞得好像我们输了似的。我们赢了!丧尸病毒没了!世界得救了!只是……呃,代价有点大。”
“代价?” 娜塔莎轻笑一声,“这座城市现在就像被咬烂的苹果,而我们只是把虫子挑出来,剩下的部分已经没法吃了。”
史蒂夫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沉重的喘息:“托尼,我们需要更多的医疗支援,这里的幸存者他们撑不了多久。”
托尼深吸一口气,看向陈天。“陈天,瓦坎达的医疗舱还能再调一批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