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蝉将这一切默默看在了眼底,而后趁着晏逐星休息,将此事传回了永安王府。
“王爷,昨日之事,不会真是那位大小姐做的吧?”停云皱眉。
若是这样,那侯府大小姐也太可怕了。
从她出侯府开始,他一直跟着她,完全想不到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谢翊宁果断否认。
他将衔蝉传回来的信烧掉,想了想,还是吩咐了一句。
“继续查那个黄衫女子,若是找到了,将她先带回王府。重点在浮酥坊附近查。”
他不认为晏逐星是那样嘴馋的人。
好端端的忽然让丫鬟去浮酥坊排长队买五香糕,或许另有用意。
……
翌日。
裴明镜再一次登门造访定远侯府。
这一次,他没有去玉澜院寻晏逐星,而是让人将半棠单独带了过来。
半棠看到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昨日你究竟去了何处?”裴明镜厉声质问。
“奴婢替大小姐去浮酥坊买了五香糕。”半棠脱口而出。
裴明镜起身逼近,她下意识地想要退后。
裴明镜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此事涉及了侯府主母的性命,你若有所隐瞒,那便是死罪。”
他眸中寒星骤亮,钉住了她打算后退的脚步。
半棠咽了咽口水,想到那一百两银票,拼命摇头:“奴婢不知道大人说什么,奴婢真的只是替小姐去买了五香糕。”
“你还要继续隐瞒么?本官已经查到了你昨日的行踪,你根本就不是去买什么五香糕,你明明就是去花钱雇凶!昨日那女子,是你找来的吧?”最后一句话,裴明镜猛地提高了声音。
半棠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她这副模样,裴明镜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昨日玉澜院,唯有这个丫鬟出了门。
晏逐星若是需要人里应外合,便只能靠这个丫鬟了。
他冷冷道:“那女子已经被我们找到了。你若不说实话,那便等着被砍头吧。”
“不,不是我。我只是替大小姐传了一封信。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半棠哭着跪地求饶。
裴明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头开始,把事情完整地说一遍。”
半棠哭哭啼啼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连一百两银票的事情都没敢隐瞒。
裴明镜若有所思,指节轻轻点了点檀木桌面。
他没有证据,不过是诈她一诈,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禁吓,这么快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你带本官去拿人。”裴明镜起身,将半棠带出府去。
没有捉到人之前,他不打算去见晏逐星。
她巧舌如簧,没有证据,她定然不会认罪。
半棠面如考妣,带着裴明镜去了昨日传信的小院子。
“就是这。”她指了指一个不起眼的院落。
裴明镜看向身旁的两个护卫。
护卫会意,点点头,随后翻身进了院子。
片刻后,护卫匆匆跑了出来。
“大人,院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