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转头看了黄志诚一眼。
“他搞的那些个物业公司,收拢了大量的古惑仔。
有没有搞什么黑色交易?
收保护费?洗钱?还是走粉?”
陈永仁都被逗乐了,嗤笑一声,“据我所知,没有。”
“真没有?”黄志诚挑了挑眉,“是他们防着你,还是你没发现?”
“虽然我还没做到高层,但据我所知,这家公司很特别。
他们是真的在认真做事,业务范围涵盖了老百姓居住生活的点点滴滴。
也从没欺压过老百姓,更没收什么保护费。
他们收的是服务费,是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合理又合法。
至于什么洗钱或者走粉,我并没有发现丝毫蛛丝马迹。
物业公司看似不起眼,但这么多物业公司加起来,日常的流水进账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陈宏开发了许多新小区,光卖房租房就能赚很多钱。
况且他还开了许多工厂,还有个很赚钱的医药公司。
钱多到都能建那么多福利院和养老院,供给老人孩子优越的生活条件。
甚至多到经常去给贫穷家庭、孤寡老人送温暖。
我怀疑他压根不需要玩什么洗黑钱和走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黑活。”
黄志诚越听,眉头越皱。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了,阿仁。”
“哪有古惑仔忍受得住来钱快的黑钱的诱惑?”
“他越是这样正经做生意,毫无破绽,就越说明他很狡猾,很危险。”
“我详细调查过他的商业活动,初步估计,他的支出就已经庞大至极。
根据我们专家的估算,他现在正处于蓬勃发展的扩张期,他的支出甚至大于他的收入。
那么敢问,他是怎么支撑下去的?有没有额外的流水再支撑他的扩张?”
陈永仁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闷着不说话。
黄志诚生怕陈永仁被陈宏迷惑,屁股坐歪了,赶紧教育:
“就像你哥,倪永孝。”
“外表看,就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人,还跟港岛政府、各个议员高官有来往。
他甚至都参选了这届议员选举,眼看就要从政了。”
“可你知道,倪家,是港岛最大的走粉家族,犯下罪行累累,杀过多少人,又破灭了多少家庭?”
“你不觉得,陈宏和你哥,有点太像了吗?
一样的戴眼镜,一样的斯文人,一样的心思缜密、滴水不漏,一样的势力通天、黑白通吃。”
“够了!”
陈永仁有点蚌埠住了,“你现在是在怀疑我的立场吗?”
“你知不知,我系差人!”
“你知不知,我现在每天在干什么?”
“我踏马每天都在干慈善!”
“帮阿婆拎菜篮子过马路、给孤寡老人和孤儿送温暖、调解街坊邻居矛盾、给业主通马桶……”
“喏,看到没?”
陈永仁掏出了500块。
“这是我今日做善事得的500蚊奖励啊!”
“在这家公司,做慈善,踏马的都能领奖金的,你敢信?”
“你知不知公司那帮古惑仔保安,整天嗷嗷叫着到处找机会做善事啊?”
“为了及时记录他们的善事业绩,他们的帽子上都有摄像头记录仪实时记录的,想造假都造不了啊,你知不知啊?”
“什么?那得多少成本?”黄志诚惊了。
他没想到小小古惑仔,也玩上高科技了。
“现在你知道,他们不是闹着玩的了吧?”
“那他就更危险了。”黄志诚表情严肃,“下这么大血本作秀收买人心,那背后得多大的黑生意,才能扛得住他这么造?”
“你!……”陈永仁气急。
“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
陈永仁气得转身离去。
回家之后。
当得知女友may居然把孩子打掉了,陈永仁顿时气得摔东西。
傻强听到动静,进来探望。
“没事吧?”
“冷静点,慢慢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