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不喜欢,所以才更要想办法去了解。”
“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您也是知道的,若父王想走最后一步,陆家,注定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准备。”
老者答应一声,接着匆匆转身去了。
分头把自己的安排全部吩咐出去。
萧恒又看了眼天色,眼瞅着时间尚早,当即朗声道:
“来人,备车,本王要出门一趟。”
……
话说两端。
或许因为陆昭和程跃白的争执,跟杨康的不痛快,又或许是因为陆昭《题临安邸》中的那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伤到了一众读书人的自尊。
反正不管怎么说,今年的游湖诗会,刚过完午时便悄无声息地散了场子,再没有往年的喧嚣。
徒留湖面没接到什么客人的画舫在碧波荡漾的湖面随波逐流……
角落码头的那艘巨大官船上。
萧生和萧青璇,这对大乾地位最尊贵的父女。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即便诗会散场良久,却依旧颇为默契地无声打量着逐渐冷清的湖畔。
最后,还是宫里的太监总管黄锦不经意的出声,才打断了这股沉默:
“陛下,公主殿下。”
“诗会已经散场,咱们是回宫,还是……”
听到声音。
萧生父女俩几乎同时从先前那股沉默中回过神来。
短暂的停顿后,萧生摆摆手道:
“回宫吧。”
“出来待了这许久,也已经乏了。”
“喏。”
黄锦躬身答应,就要转身出去安排。
萧青璇忽地抬手道:
“黄公公,劳烦你出去盯着点儿,若无父皇召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此言一出,黄锦颇立马为讶异地瞄了萧青璇一眼,见皇帝没有开口,只得点头应道:
“是。”
说罢转身离开。
等舱门再次关闭。
萧生才侧脸看向身侧神情肃穆的萧青璇,蹙眉问道:
“好端端的,干嘛要屏退左右?”
萧青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瞅瞅窗外散去的人群,又看了眼摆在面前,自己先前默写的陆昭那首《题临安邸》的宣纸,顿了足足两息,才缓缓道:
“父皇,我想你召见陆昭。”
“召见……”
萧生下意识就要答应,却在最后关头猛地回过味来,皱眉道:
“好端端的,你突然要我召见他做什么?”
萧青璇叹口气,轻声道:
“父皇,理由我刚刚就已经说了,不是我想您召见……而是于情于理,都到了不召见他不行的时候。”
“你想想看,之前近两个月时间,他都缩在别馆闭门不出,一丁点儿动静都没传出来,今日却突然这般大张旗鼓的出门,尤其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样的行事作风,简直跟两个月之前完全是两个极端,难道您就不好奇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伴随着萧青璇的陈述,萧生原本还算温和的眼角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沉了下去。
沉默片刻,他忽然拍了拍手:
“黄锦,回宫后,派人去镇西王府别馆,传朕口谕,让陆昭明日早朝过后,到太和殿等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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