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瞅瞅,这是今日他在咱们京城一年一度诗会上当众以短剑胁迫小人留下的印子。”
“此事,今日参加诗会的人全都看见了,您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就能知道当时的场景,跃白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殿下,那游湖诗会,可算得上是咱京城读书人之间,一年一度最大的盛会,这样的盛会,他都敢做下这种,当众胁迫当朝命官之子的荒唐事,谁知道私下里他又是怎么干的?这样的脾性,若是真让他跟长公主联姻,以他的行事作风,您觉得这京城还不得翻了天?京城百姓还不得对天家怨声载道?”
“最重要的是,像您这样的勋贵,还不得被他骑到头上欺……”
嘭!
程跃白话都还没说完。
萧恒已经一把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
望着摔得四分五裂的茶杯。
程跃白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但脸上还是强装镇静道:
“殿下息怒。”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
萧恒怒不可遏地回了一句:
“他区区一个外姓,给我誉王府抹黑也就罢了,居然还妄图骑到我誉王府的头上,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让我如何息怒!”
“来人,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去找那姓陆的王八蛋讨个公道!”
程跃白怎么可能同意。
眼下萧恒还没被气到失智,现在让他跟陆昭碰上,若是一句话没接好,两人不但不会动手,甚至还极有可能在一番对账之后,暴露他跟杨康的谎言……
到那个时候,倒霉的可就是程杨两家了。
这般想着。
程跃白急忙上手拉住已经准备起身的萧恒,故作无奈道:
“殿下,现在还去不得啊!”
萧恒冷声喝道:
“为什么去不得?你给我让开!”
程跃白死死抱住萧恒大腿:
“跟镇西王联姻乃是陛下为了稳住西境局势,现在可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陛下要将长公主殿下赐婚给陆昭,您这个时候冲过去堵陆昭的门,这不是摆明了是要跟陛下过不去么?”
“您觉得这事儿要是传到皇上那里,皇上会放过您么?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要真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了陆昭的麻烦,只怕不单单是您,就连誉王他老人家都得受到牵连。”
萧恒虽说年轻气盛,但跟在誉王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基本的政治脑袋还是够数的,当下竟真的止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形。
不过,虽说没了现在就去找陆昭对峙的打算,可这口气,萧恒却是一点儿都不打算咽不下去:
“你说,本世子该怎么办?”
“那陆昭欺人太甚,难不成就让我誉王府吃下这个哑巴亏?”
程跃白摇摇头道:
“世子殿下乃皇家帝裔,怎么能让一个外姓人如此欺辱。”
“我的意思是,眼下咱们是明面上不能动陆昭,可背地里的话,就没人管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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