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时有笑声传来,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趁着春日出游,莺莺燕燕,情景颇为热闹。
无数京城才子则守在岸上,翘首望着离湖畔越来越近的画舫游船,眼神之中皆是满心期待。
结果,等画舫游船先后靠近湖边时,这群才子哥们又纷纷换上一副清高模样,各个目不斜视,吟诗作对,尽显风雅……
一片热闹欢腾中,唯有一艘官家游船看着似乎没有靠岸的打算——
直到湖面船只尽数靠岸,它依旧掩着窗帘在湖面游荡,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到底是官家的船只,众人好奇之余,倒也没人真的去在意它的动向,毕竟,眼下可是太平盛世,只要不是来取消或者搅乱诗会的官船,似乎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
日上三竿。
湖畔已经挤满了前来赴会的京城才子佳人。
这个时辰,照往年来说,诗会基本就已经进入了以诗词会友、才子佳人的正题。
可今年……
来往的人群直到此刻都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看那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接到诗会何时开始的通知……
就在湖畔众多才子都翘首以盼的等待着今日诗会开始的同一时间。
位于湖畔中心的一处园林里面。
几个身着雍容,只看一眼就知道身世不俗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处品茗闲聊。
虽说整个过程,他们都在看着外面的人群谈笑风生,可但凡有个人在这里,都能从他们眼中看出那股怎么都遮掩不住的轻蔑跟不屑。
闲聊片刻。
几个华服公子里,忽地有个领头的公子哥,蹙眉问道:
“昨天的请帖到底送到镇西王的别馆没有?别咱们等了这么久,那夯货压根就不过来,那咱们不是白等了么?”
他这一说话,直接打开了场间众人忍了半天的话匣子:
“不会,我今儿一大早就派了人专门盯着别馆的动静,半个时辰前,已经快马传回来消息,咱们那位世子殿下,已经启程过来了。”
“别喊他世子,他算哪门子的殿下,要我说,那就是三代莽夫之家!”
“要不是蒙祖上余荫庇佑,给他们陆家世袭罔替的异姓王爵,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这群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同坐一堂?”
“就是,那狗屁世子,不过是投胎投的好罢了,要不是一出生就生在那群莽夫家里,他还想跟皇室联姻,我呸,狗都不嫁给他!”
“嗐,我倒是知道你们说的都对,只可惜,说得再对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咱大乾王朝唯一的异姓王唯一的儿子,咱就是再看不惯他,也奈何不了人家,不是么?”
“奈何不了他也得好好恶心恶心他!”
“怎么说?”
“当然是照计划行事,不然的话,咱给那个夯货送请帖做什么?镇西王一族,阖家莽夫,那个劳什子世子,更是打小就不学无术;此番他要是敢来,咱们就好好的当众羞辱他一番,让他明白,什么才是读书人的风雅,什么才是正儿八经的士族风范!!”
“……”
众人商量一阵,眉眼中的得意神色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那架势,似乎已经吃定了陆昭就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他们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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