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渊这一下，是真的怔住，他盯着春聆和淮南，“为什么不阻止？”

春聆和淮南摇了摇头，“卫将军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们阻止不了。”

华英这就更不明白了，“能救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阻止？”

他看看淮南，又看看春聆，结果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问顾渊，他自然更不可能给华英好好地讲一遍。

“算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顾渊摇头，“告诉京城里的那些人，在卫将军回京之后，尽量帮他，一旦京中有异动，立刻就传信回来。”

“是。”淮南应下，转身出去传信。

“我要去看一下沈玉安。”顾渊还是准备要下床，再次被华英拦住。

“我不管你跟那个沈姑娘是什么关系，总之现在你才刚醒，那个还根本没有醒的迹象，你如果不想走两步就倒下，现在就给我乖乖休息，等到明天，你不想去看沈姑娘我都抬着你去。”

华英的一番话，得到了春聆的响应。

顾渊这才同意好好休息。

房间的窗户打开。

从二楼看出去，正好能够看到沈玉安下榻的房间。

只是，门窗紧闭。

偶尔倒是柳衣会出来在廊檐下站一会儿，有时也会抬头看看太阳。

春聆知道，其实柳衣不是在看太阳，只是知道自家姑娘命在旦夕之间，所以忍不住就想要流泪。

她又在告诉自己，还不能哭。

留了淮南继续照顾顾渊，春聆本想去看看沈玉安的状况，却被华英拦住。

“怎么了？”春聆看着华英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惊讶。

“我只是好奇，顾渊和那个姓沈的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华英将春聆拉到了药炉前，一起看着那药。

春聆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直知道对于公子来说，沈姑娘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那天在宫里，我们听到有人在弹秦王破阵乐，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沈姑娘。”

“又是秦王破阵乐？”华英也是知道这首曲子的。

倒不是因为这曲子是方面名动天下的七弦琴国手所创，而是因为在顾渊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成功将顾渊从那消沉的情绪里拉出来的，正是那年春游踏青时，在山间响起的秦王破阵乐。

正是这一次机会，才重新让顾渊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精力。

“没错。”春聆点头，“你也知道这首曲子对公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在这个世界上，能弹奏这一支曲子的，更是少之又少。”

“那我或许可以理解一些了。”华英默默点头。

他们几个人自小一同在王府长大，其实受顾渊母亲的影响最深。

顾渊的母亲就经常给年幼的他们讲故事，讲灵魂伴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