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舒:“官人不想喝,他们还能逼官人喝么?”
宋枭:“今儿这宴是令王府的,我不喝,岂不是不给令王面子。”
他没有像上回醉了个彻底,乖乖沐浴喝了醒酒汤,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叶倾舒睡不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她必须要尽快证实宋枭和叶家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宋枭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她眼底的青黑:“可是我昨夜闹你了?”
叶倾舒笑了笑:“官人的酒量竟这般不行。”
宋枭不服:“我不过平日饮得少了,有些退步了罢了。”
叶倾舒:“官人少饮些酒也是好的。”
宋枭:“嗯,我已极少饮酒了。”
以前每回一下值,他就跟着同僚去喝酒作乐,现在一下值,他就迫不及待回府见她,哪有空闲去跟别人喝酒。
叶倾舒要接近宋枭的书房还是有些难度的,只因她从前从未去过,冒然前去,免不得要引起怀疑。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法子。
宋枭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去书房去得甚是频繁,正好顺了叶倾舒的意。
她吩咐人做了一些小菜,自己亲自送去宋枭的书房。
然而到了那儿,她却没有进去,只让厮儿端了进去,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第四日,宋枭吩咐人请了她进去。
“跑了那么多个晚上,怎么都不叫人通报一声进来?”
叶倾舒:“官人,这几日总是忙得很晚,我担心打扰官人。”
宋枭:“费心了,但一个人吃,总归怪无趣的,陪我用些?”
叶倾舒:“好。”
那之后,叶倾舒夜夜会带着小菜去到宋枭的书房里陪他一起吃。
两人在时,宋枭总是屏退所有下人。
宋枭:“满满,帮我磨墨可好?”
叶倾舒起身,走到他的身侧,替他磨墨。
宋枭当着她的面处理朝中的事务,叶倾舒没有多看,专心研墨。
时候晚了,宋枭就和她一起回栖月馆歇息,那段不长的路,宋枭总是走得很慢。
叶倾舒与他并肩,也不会走得太快,明明是一刻钟不到的小路,两人愣是走了两刻钟有余。
叶倾舒想起她的爹娘,他们饭后也喜欢在府里慢悠悠地走,还不爱带她和哥哥。
她和哥哥时常好奇,有一回,他们硬是跟着,结果发现爹娘就这么牵着手走了一路,什么话也没说。
但爹娘很高兴,他们说,沉淀下来的才叫过日子。
宋枭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满满,这样安静的日子,你可喜欢?”
叶倾舒从回忆里拔出来:“喜欢的。”
宋枭像是叹息了一声:“要是一直能这样走下去就好了,可惜很快要走到头了。”
叶倾舒:“官人若是喜欢,我们可以再走远些,再绕路回栖月馆就是了。”
宋枭微微摇头:“不必绕远路,这样就很好了。”
又是一夜,叶倾舒如同往常去给宋枭送吃食,只是这一次她没吃。
宋枭今夜也比别夜要疲惫,脸色不太好地按着眉头
叶倾舒知道是他头疾犯了:“官人,你不如歇一会儿,我替你按一按额头吧。”
宋枭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