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宁给他准备的中药分量,只有短短一个星期。
下意识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江宁的名字,陆钧言勾了勾唇角。
“喂?”
“陆钧言,是我……江宁……”
江宁话音未落,只听陆钧言发出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仿佛料定了她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后悔跟我离婚了?”
一听陆钧言这话,正兴致勃勃吃火锅的楚情雪脸色一变。
她意识到这通电话是江宁打给陆钧言的。
陆钧言很清楚江宁现在面临怎样的处境。
被网暴还是其次,声誉扫地后面临的巨额赔偿金可都是真金白银。
那才是压垮江宁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在你是我前妻的份上,我不是不能提前把陆氏集团的分红给你,只要你好好求我。”
陆钧言挂在唇上的笑容带着些许的邪肆。
听筒里陷入漫长的沉默。
陆钧言在等。
坐在陆钧言对面的楚情雪也屏息凝神。
终于,江宁的声音再次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
“我是想问你……我们的离婚证明拿去做领事认证后,a国这边还会不会发离婚证给我们了?”
陆钧言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眼里霎时间刮起骤雨狂风。
“没有离婚证。”陆钧言回答道。
江宁有点莫名其妙。
陆钧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不发离婚证是a国民政局的问题,又不是她的错。
“那我现在去民政局可以查到更新后的离婚信息么?”
“不能。”
“为什么?”
“因为系统有延迟,更新信息可能要很久。”
“……这样啊……”
江宁的声音充满了遗憾。
陆钧言的脸色就像抹了铜火锅的锅底灰一般。
“钧言,你最喜欢的极品雪花黄牛肉涮好了。”
听筒里突然传出女人的声音,江宁抬抬眼帘。
这声音她熟悉——
是楚情雪。
在a市也仅有一家火锅店有极品雪花黄牛肉这道涮品。
那是一家四川火锅店,以辣到极致出名。
江宁还记得她还在陆氏工作时,陆钧言就曾陪楚情雪去吃过这家店,结果吃到胃出血,紧急送医院。
那一次,还是她亲自背着陆钧言下的楼梯。
江宁还记得当年与陆钧言重逢的那次,也是陆钧言出车祸,她背着他去找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