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昨晚他和水尧酱酱酿酿的时候,体内的异能就恢复了大半,化回人形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他偏不。
老婆说他这样小小一只很可爱,而且多拖一时,就能在水尧身边多待一天。
想到家里还有三个情敌,他不上点手段也属实不行啊。
渊冥把一盆血水泼出去。
粉红被源源不断的山泉稀释,很快就散在河里,了无痕迹。
“聿白哥,不是说好咱俩轮流看着他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给他擦身子啊?都六次了!”
男人收起翅膀落地,把手中挖来的粘土堆到自己洞里,“因为我是鸟啊,羽毛淋水就飞不起来了,你也不想再次看到那个肥猪一样的前老板吧?”
“不想可是我的兔子毛沾水也不舒服呀”
少年撅嘴呢喃,鼻头轻微抽动,弯腰将两只被水打粘毛的兔耳朵拧干。
看着浑身淌水地渊冥,聿白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生怕这小兔子听见罢工,坏鸟连忙控制住表情,认真的胡说八道起来:“咳!那个毕竟咱们还有烧陶的任务在身马虎不得。现在的分工,可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后才忍痛决定出来的。”
“啊?不就是挖个土嘛?这有什么好忍痛的?”少年费解。
“诶!你以为挖土很轻松吗?”聿白面露心酸,“你来的晚,不知道之前我跟着阿尧都是怎么干活的。”
“我要一个人在黑了吧唧的岩洞里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抠出来,然后还要按颜色分类,运回来。渊冥,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工作量吗?你不知道!要不是做哥的心疼你,照顾伤员这种轻松的活那还轮的上你?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兔子挠了挠头,觉得他说得对!
“哥,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渊冥感动的作势跑来,就要给他一个爱的抱抱。
眼看人就要扑过来,男人直伸胳膊,一掌拦住疾驰而来的物体,“雄雄授受不亲,和我保持距离,谢谢。”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哥儿俩相处的挺好啊?”女人调笑的声音从聿白身后传来。
男人身躯一怔,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
“姐姐!”
看到完好如初回来的水尧,少年瞬间就红了眼眶,当即越过聿白,扑进女人怀中。
一对绒呼呼的耳朵蹭在脸上,痒的她想躲又躲不开。
“呜呜呜,姐姐,你真的被治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听到她们说你死了的时候有多难过,呜呜呜呜!”
听着少年带着哭腔的泣诉,水尧什么都没说,只是顺毛安抚着他。
“欢迎回家,主人。”
比起渊冥的热情,聿白就要显得沉着很多。
他只是站在那,定定的看着她。
一个‘家’字,就是他要表达的全部思念。
明明只是分别了两天,可在两个男人那里,却像恍如隔世。
没人知道,聿白不停的运粘土,渊冥的来回穿梭,其实都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好强行掩盖住那份不安。
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阴谋算计,只有重逢后的感慨。
“嗯,我回来了。”
这时怀里的渊冥也哭好了,吸了吸快要冒出来的大鼻涕,退出水尧的怀抱,可手还绕在她腰上。
“虽然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姐姐,你还是赶紧去羽月的洞里看看吧,那个叫林曳的好像要挺不住了。”
什么?
林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