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游戏中——

随着素裳的话语声越来越弱，罗刹也知晓不好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那…还是换个话题吧，既然你连巡猎和丰饶的死仇都不清楚，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太费劲了。】

听到罗刹提议换个话题，素裳也就坡下驴，干脆问着罗刹随身携带的大盒子是什么。

【好吧，那我换个话题：这个大盒子里装的是啥？】

【这具白匣子吗？它是「灵柩」，俗名「棺材」，专用于收殓逝者的遗体。】

【逝者…你，你不是行商么？】

“谁说倒卖尸体不是商人的。”

“楼上的不要再说了，小心巡海游侠上门查水表。”

“会不会是镜流啊？”

“啊？镜流不是被景元给…”

“也许镜流的尸体因为战斗的余波散落到其他地方了呢？”

“…啊，这…”

【这也是商旅的一部分工作，在下受了嘱托，要将这具灵柩顺路送回仙舟。】

说完运送棺椁的缘由后，罗刹也通了为何素裳会对棺材这个物品感到陌生，轻笑道。

【呵，对动辄寿抵千年的长生种而言，「死亡」大概是个遥远的概念吧？】

罗刹所言，让素裳也想起了那些在疆场上不幸的同胞。

【也不是啦，云骑军人投身沙场，死亡也是平常事，但我们没有用盒子……呃，灵柩盛装遗体的习惯，仙舟人辞别同袍的习俗，是将名字和玉兆供奉在「十王司」长生管理机构的因果殿里。】

【而且，狐人和持明各有自己的告别仪式。我见过狐族战士将离世同胞安置在星槎里，任它飘向遥远的星辰——他们管这叫「正首青丘」。】

【持明嘛，他们…就比较神秘了，听说持明活得久了，又或受伤濒死，会化作一颗珍珠般的蛋，然后以幼子形貌破壳新生……】

“所以…持明族是可以永生？”

“其实不太准确，持明在褪生后正常来说都会忘记前世的记忆，也就相当于新生，当然，在旁人看来，他还是他。”

“都已经褪生了，忘记了上一世的记忆…那真的还是他吗？”

“是，也不是，总之，在持明褪生转世的这件事上都各持己见，无法统一，但在仙舟的律法上，还是将两世分为两个独立的人来看待。”

【我娘管持明叫「龙裔」。小时候听娘讲的故事里，持明族还都能化身巨龙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听到素裳谈论到持明族，一旁一直默默无闻的丹恒有些意外，在接着听到素裳话语中的疑惑后，他索性直接回应。

【是真的。】

【好家伙，「闷葫芦」先生开腔啦。】

听到丹恒开口，两人的视角齐齐望向不远处的丹恒，似乎非常意外，毕竟丹恒这一路上都少言寡语。

而丹恒并未回应素裳的调侃，而是走近至两人身侧后继续说着。

【…令堂说的不错，持明是「龙裔」，亦即星神「不

朽」[龙]的后代，因此持明之中，曾经是有人能化龙的，却不是人人都有此资质。】

【这份力量是珍稀之传，必须经由繁多的仪式和考验方能承接，对接掌者…也难说是幸事。】

“为什么丹恒对持明这么了解？”

“丹恒语音内介绍了自己生于联盟，难不成上车之前是专门研究持明的？”

“也可能丹恒就是持明呢？”

“那丹恒所说的曾有人化龙，是天赋吗？”

“我听说每艘仙舟上的持明族都是有对应的龙尊，难道说必须要是龙尊才会化龙？”

“谁知道呢，你我又不是持明，既然来了仙舟，早晚也会涉及到持明，慢慢等吧。”

丹恒所言，让罗刹若有所思，随后开口。

【…我听说过「不朽的龙」和其子裔的故事。许多神话故事都称颂祂拥有完满不朽的生命，但不知为何，祂在群星间消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了孑遗子嗣。】

听着罗刹说起「不朽」龙祖之事，丹恒并无回应，而罗刹说完「不朽」的消失后，也忍不住唏嘘着。

【天年有尽，但凡生命皆有定数的极限，即便星神也难称不朽，终会抵达逝去的那一刻吧。】

一边说着，罗刹的一边转身凝视着身旁的棺材，这也成功的勾起了素裳的好奇心。

【呃，我多嘴问一句……棺材里的人，你认识么？】

【认识。】

听到罗刹承认后，素裳继续追问着棺材里的人和罗刹的关系。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