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敏锐的,嗅到了这股味道,眉头一皱,心里暗忖道:“
这南风氏的祠堂,怕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就像皇宫里的‘慎行司’,‘暴室’,或者‘锁妖塔’!”
当南宫嫚一行人,走上来时,腰门外,已经没有动静了。
大嫂李氏,又折返进来,对若雪作福,笑道:“
‘昭德公主’,刚才,那醉酒说胡话的奴才,已经被押下去了!
您可以,放心的出府了!”
闻言,若雪点了一下头,她瞧着,面前的的李氏,此人面相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但是,她左手的袖边,有两滴新鲜的血迹,在李氏去处置醉酒男仆之前,她衣袖上,并没有那血迹。
若雪一行人,走过腰门时,两个小厮,在清理地上的一滩鲜血。
周玉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轻声道:“
啊!这——”
南宫嫚拍着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别慌张,失了分寸”。
另有一个小厮,他双手托着一件东西,绕过两株海棠树后,往东边的,小角门而行。
若雪用余光,往离开小厮的方向,瞅了一眼。
“他双手上,托着东西,是手臂!
那是人的手臂,我看到了手指!”若雪在心内惊呼道。
若雪等人,走出南风老宅,上了马车,各自回家。
回到临时住处后,若雪进卧房,便来至书案前坐下。
腊梅跟了上来,她觑着眼睛,问道:“
公主,您是要看书,还是要写字,需要奴婢研墨吗?”
书案后,若雪抬头,看了她一眼,含笑开口道:“
铺纸,本公主要画画!”
腊梅点头,从旁边柜子上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叠裁好的,四尺八开的竹纸,放在若雪的面前。
若雪自己放了镇纸,便提笔,在纸上描绘出,今日所见的情形。
“灵族”寿命长,少则两三百年,多则上千年,日子久了,许多事情便会忘记。
但是,绘画,可以将曾经的记忆,落于纸稿上,留存下来,它比文字,更直观,更有冲击。
片刻后,楚玉瑶在房门口,探进半个身子,问道:“
好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崔玉,她在门口的脚踏上坐着,手上忙着针线活儿。
腊梅对楚玉瑶,做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并且,她用手,轻轻的指了一下若雪。
楚玉瑶会意,便放轻脚步,悄悄的走进来,看若雪作画。
待第一张画,完成时,若雪放下笔,扭头见楚玉瑶,坐在旁边,随口问道:“
你过来多久了,不无聊吗?”
坐在绣墩上的楚玉瑶,她冲若雪,浅笑着说道:“
看你画画不无聊,而且——”
说着,她指着若雪的草稿图,又道:“
你的画,有趣!”
她指着画稿,复言道:“
玉瑶觉得,每个人的,都从纸上活了起来!
我能,闻到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儿,还有,那时,屋内的气氛,并不好!”
之后,楚玉瑶又看着若雪,描绘出,贵族小姐在腰门前,因事而驻足的场景。
入夜后,若雪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潜入南风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