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人有点看不下去了,忙说:“进去吧,我们没得选,两位当家也没得选。”
说完,按照在方家临时制定好的应对方案,三家人留了少量人员在外面,其他人则准备全部进入饭店。
留守在外面的人,并不是要在其他人出事的时候进去营救,而是在发现其他人出事后,立刻逃走回去禀告方美珍。
凌晨一点五十八分。
三家人零零散散绕到饭店的一楼窗户外,破窗进入饭店内部。
已经进入的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左手握手电筒,右手按住刀柄。
在快速摸排之后,他们发现一楼空空荡荡,不见人影,此时所有人都把刀亮了出来,走上楼梯,前往二楼。
二楼是一个大型宴会厅,桌椅板凳全都被堆积在靠大门的两边,整个宴会厅显得十分空旷。
一般这种宴会厅,大门对侧的方向,也就是台上,寿宴或婚宴的主持人上台讲话的地方。
当方寻竹和江长留走进大门之后,两道光束忽然射在台上,照亮了两个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人。
众人围在门口,愣在原地,眼睛聚焦在台上,一眼认出来被绑的就是两个当家人。
除了方家的人,另外两家人甚至没多想,急迫地握着刀就想过去救人。
“别过来!”江秉文大喊一声。
众人停下脚步,只听周为先也喊了一声:“前面有机关!”
人群顿时骚动,慌忙举着手电筒去寻找机关,但是找了一圈之后,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此时谁都没敢再轻举妄动,只看到在江秉文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坐着,这个人被发现以后,缓缓站了起来,随即走到江秉文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望着所有人微笑。
“李祁安!”
江长留一眼认了出来,顿时怒不可遏:“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几年了,他发现李祁安的外貌一点都没变,完全没有因为流亡海外而饱受生活摧残的模样。
他甚至从李祁安的身上捕捉到了几分张狂,还有外显的气场,这种气场他只在一些身居高位的领导身上见过。
“一别多年,我对诸位甚是想念,还记得当年大家在一起,那和谐热闹的场景吗?”
李祁安好像老友叙旧一样,微笑地跟所有人打着招呼:“既然多年不见,我当然想和当年的老朋友聚聚,叙叙旧。”
江长留强忍着愤怒问道:“既然是老友相见,这就是你叙旧的方式?”
李祁安摇头笑了起来:“我寄了书信,热情相邀,你们不给面子,不怪我啊。”
他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嚣张和戏谑。
江长留也明白,当年李祁安在三家人面前表现得很谦逊的样子,是因为双方实力的关系,这种实力包含人脉、资源、财富、人力,或是其他的一些东西,所以当年李祁安只能表现得谦逊,通过和三家人搞好关系,来借助大家族的能量办自己的事。
但是现在,李祁安一回国就在第一时间得罪三家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是已经不把三家人放在眼里了,他有比三家人加在一起还要强横的实力。
因此这种情形下,激怒李祁安并没有好处。
江长留:“你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既然都是老熟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李祁安点点头:“有个事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们,当然这件事不由得你们做主,我应该询问你们三家的当家人,只可惜方家的当家人没来。”
说着,他目光落在方寻竹身上。
时隔多年再次面对李祁安,方寻竹也不禁感慨万千,不得不收起那抹自信和锋芒,笑着打招呼:“祁安,好久不见了,你也知道老太太过世,美姨她深受打击,所以我替她来。”
李祁安没有深究下去,点头说道:“当年我们和墨门联手,准备去找那个组织算账,这一战极为关键,牵连无数人的未来和性命。那时候你们三家人答应得好好的,会来支援我们,而且有一点你们很清楚,这个组织到底是谁建立的,它的第二任首领又是谁。”
说着,李祁安低头看着江秉文,问道:“为什么当年你们没有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