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许亚都会不高兴。
很多人,也会惹许亚生气。
“月祝。”
李杳抬眼看向她,“朱衍死了。”
许月祝看着她,眼里有一瞬间的愣然。
李杳看着她的眼睛。
“或许是我师父下的手,也或者是阿娘,朱衍死在她们手里。”
许月祝捏紧手里的小银镜,她张着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她敛着眸,慢慢道:
“阿娘对阿姐,总是过于苛责。”
李杳知道有人站在屋檐之下,许月祝也知道。
她们都知道屋檐之下站着的苛责之人有多残忍。
李杳缓缓站起身,“早些歇息吧,我去闭关。”
李杳走后,屋顶上只剩下了许月祝。
拿着蛇杖的女子出现许月祝旁边,她垂眼看着许月祝道:
“交出来。”
许月祝垂着眼,眼睛颤动了片刻。
“阿娘想要我交什么?”
许月祝话音刚落下,手里的银镜便似烙红的玄铁,烫的许月祝不得不松开手。
松开的银镜飞到许亚手里,折射着微凉的月光。
许月祝看着掌心的烫伤,又看向许亚手里的银镜。
“阿娘若是要这银镜,我给阿娘便是,阿娘为何要烫伤我的手?”
许亚没有回她,她抬起手,指尖从镜面上划过。
银亮的镜面像是平静的水面,被碰起一面波纹,皱起的波纹里,什么也没有。
她转眼看向许月祝,许月祝也抬眼看着她。
“阿娘这是在做什么?”
许亚把银镜抛给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双孩子中,可有身带赤魂果的?”
许月祝心里猛跳了一下,眼皮子闪动了片刻。
她捏紧了手心,许亚冰凉的视线和沉重的威压落到她身上,让她一时间说不了话。
嗓子绷得很紧,像是要被拉断的弦。
“阿娘为难她做什么。”
去而复返的李杳出现许月祝背后,和许亚相对而立。
“你若是想知道他们的事,为何不问我呢?”
女子的嗓音被酒意浸透,带着烈酒的醇厚与磁性。
“阿姐!”
许月祝回头看向李杳,手心被冷汗浸透。
她站起身,刚想说什么,身后便响起一道声音。
“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