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说了是为了让小崽子和他爹团聚一下吗?这些你不都知道吗?你还有什么可问我的。”
看着朱衍这副装傻的模样,李杳挑起一只眼皮子看着他。
“师兄,我近日习得一门新的搜魂之术,不疼,只是有碍师兄的记忆。”
“想来师兄活了这么多年,丢了一点记忆也应当不要紧。”
李杳话音一落,房间的门窗被关上。
白色的灵力以桌子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
朱衍垂眼看着地上发光的灵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杳。
“这就要动手了?”
“不是李杳,你小时候换牙,还是我替你把乳牙扔到屋顶上去的,现在你就这么对你可亲可敬的师兄?”
朱衍简直心碎。
小时候是个小木桩,长大了就成木锥子,直戳他的心窝子。
不说李杳不觉得朱衍可亲可敬,就算朱衍真的扮演好了一个师兄的角色,今天李杳也会对他动手。
她向来便是能动手就懒得说废话。
她方才听废话已经听得够多了,现在懒得再听了。
李杳出手的一瞬间,溪亭陟凝眸,刹那间朝着榻的方向退去,在一瞬间用袖子挡住了朝着榻上飞去的木屑。
桌子被灵力劈得粉碎,房间内到处都扬着木屑和尘埃。
朱衍跃到了房梁上,蹲在房梁上吊儿郎当地看着李杳。
“这灵渠阵确实布得不错,要是以前,我可能就被困在这阵里了。”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姜还是老得辣。你修为比师兄高,师兄自然得做点准备。”
李杳抬头看着他,看着朱衍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灰色的珠子。
“瞧瞧,这是我在法雨寺盗的衍生珠,有这颗珠子在,天底下就没有阵法能困住我。”
衍生珠。
溪亭陟抬眼看着那颗苍灰色的珠子,各个宗门里的阵法,唯有佛门阵法最是厉害。
传说这颗衍生珠是初代佛子的元婴和识海所化,能在任何阵法里来去自如。
长身玉立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两个孩子,幽白色的灵力从他的指间溢出,钻入两个孩子的额头。
随着灵力在没入孩童的额头,原本要醒来的小家伙歪头睡得更深。
蹲在房梁上的朱衍抛着手里的珠子,垂眼看着李杳道:
“师妹,你又何必为难师兄,师兄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搜魂也没用。”
“搜魂的确是没有用。”
溪亭陟站在榻前,接过了朱衍的话,他淡声道:
“朱兄渡劫期修为,若是强行搜魂,施展搜魂术的人容易被反噬。”
搜魂术本就是邪术,若是施术之人比受术之人灵力高,术法便容易施展。
可若是二人修为相当,便极其容易反噬。
李杳本就只比朱衍高一个境界,朱衍把修为压制在渡劫期太久,实力不会比化神期的李杳低很多。
加上李杳重伤恢复了几成尚未可知,若是现在由她施展搜魂术,中术之人是谁还是变数。
李杳侧着脸,半抬起一只眼睛看向溪亭陟。
“那依你说,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