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元气大伤,下不了婆娘。”
“还下不了婆娘……小家伙,吃老子一戟!”
别看刁莽胖得像个大水桶,上中下都粗,拿起兵器后立即霸气侧漏,威风凛凛。
周瑶则是恼得俏脸微红。
她估摸着赵安可能是在用浑话提神,也就趁势掐了他几下道:“还请刁百户消消气,他是杀鞑子杀昏头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还是你说话对我胃口!”
刁莽笑骂道:“他奶奶的,都别装了,累死个人!赵安,你快说,打算咋搞?我其实早就看出赵家屯被屠有猫腻,咱们的千户大人肯定也知道,却什么都没做,钱永注定不好杀啊,你就是有人证也没用。”
赵安赶紧道:“所以咱们需要‘借势’!”
“哦?”
“今年是泰始元年,新皇前不久派了一个内臣来犒劳咱们武威军。犒劳后,那内臣迟迟没走,在这种情况下,想必卫所也怕咱们把事情闹大吧?”
“话虽如此,西北十二卫听调不听宣不是一天两天了,武威军对诸卫的约束有限,悬阳千户所若是非要死保钱永,咱们又当如何?”
“那就一条道走到黑,该杀的杀,该杠的杠,总会出现转机。他们兴许会杀我,但绝不会轻易杀你。毕竟你曾经的身份摆在这呢,如果陛下突然有一天想起你了询问,他们没法交代。”
“……”
刁莽惊讶之余,十分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真是没想到,你还有勇有谋啊!如你所说,这是老子东山再起的好机会,咱们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看人的眼光一直很高,也极少有人能够入得了他的法眼,委实没想到,在这孱弱不堪的西北边军中,还存在这样一个潜力非凡的年轻人。
仅冲这一点,他就愿意跟他走一遭了。
他把鞑子头颅往鱼篓旁一挂,提着双戟就走。
赵安快撑不住了,急忙道:“刁百户,牛头堡的那些人听你的吗?这眼看着就要天亮了,不如咱们出其不意,直接去闯钱永的百户府吧?”
“也罢,这种时候,那帮饭桶是指望不上的,我回去搞辆马车,把红柳墩的几人和那些首级都带上,咱们再去铁门堡吧。”
“好!”
赵安把头往自家婆娘那白皙的鹅颈间一埋,小憩。
周瑶脚下一顿,隐约可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转瞬间又风风火火地跟上刁莽。
刁莽驾着马车赶到铁门堡时,看到城门打开了,立马直奔百户府,振臂高呼道:“钱永通敌卖国,致使赵家屯被屠,铁门堡损失惨重,老子已经掌握铁证,挡我者死!”
言语间,他已经跳下马车,踹翻几个守在府前的兵卒,紧接着挥舞折戟,三下两除二劈开了大门。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赵安也是迅速从马车里钻出,拔出腰刀冲了进去。
为爹娘、父老乡亲和将士们报仇第三步,抓元凶!
半炷香后,下半身围着一件薄纱,上半身满是唇印的钱永被拽了出来。
他不停咒骂道:“两个杂碎,你们狗胆包天,敢这么对老子,老子一定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
赵安朝着他的胯下给了一脚。
“啊!”
钱永弓背如虾,鸡飞蛋打。
“娘嘞,这小子比老子都狠!”
刁莽冲他笑了笑道:“你小子很对老子的脾气,就是累成狗喽,再抱着你家婆娘睡会儿吧,其他的先交给我!”
“多谢!”
赵安放着马车不躺,火速倒在了周瑶的怀里,这次换成了头枕壮观,软软弹弹的极为舒爽。
他都想就这样睡个十天八天的了。
周瑶蹙了下眉头,还是抱着他坐在地上,让他睡得舒服些。
马车里有几个醉鬼和人头,气味实在难闻。
她是不想再坐进去了。
“好久没这么爽了,今日老子定要爽个够!”
看到围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刁莽把三颗鞑子首级摆好,然后脚踩钱永,睥睨闻讯赶来的铁门堡众兵,静待卫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