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没有系统帮助，天资平庸，照样也能成为半步宗师。

没道理现在反而更差。

李长生慢慢闭上了眼。

屏住呼吸，用仅存的力气再次开始尝试。

只是由于他过于虚弱，整个人看起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别闭眼！别闭眼！”

“快，肾上腺素！多巴胺！”

莫水白几乎绝望。

“肾上腺素给药，完成。”

“多巴胺给药，完成。”

白大褂们立刻响应。

在莫水白的指挥下，站在各自的岗位上，乱中有序地忙碌起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

即使是外行人，也明白状况已经到了最差的那一步。

“爷爷……”

李依依喃喃地喊道。

莫水白忘了关掉话筒，李依依这一声呼唤被扩大放了出去。

李长生的心脏猛地一颤。

原本恢复平直的观测数据突然一跳。

“快，你继续跟他说话。”

莫水白双眼一亮。

把话筒递塞给了李依依。

“呜呜……爷爷，你不要死！我害怕……”

“爷爷，我马上要考试了，我…我还没告诉你，我有了想考的大学。”

李依依哽咽着，努力维持平稳的语气。

她还有很多话想要跟爷爷说。

爷爷不能就这么没了！

莫水白监测着李长生的反应渐渐变得活跃，眼神鼓励李依依继续多说一些。

“爷爷，我想要去联邦武者大学。”

“我想要像爷爷一样，能够保护家人朋友，保护弱小的人。”

“我不当爱哭鬼了……”

“呜…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依依啊，你不要离开我们……”

尽管她已经竭尽全力地保持镇定。

可毕竟还是一个正在上学的小女孩，说着说着，最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李长生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徘徊在生死一线。

听着孙女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想要张张口安慰一句都做不到。

由于他的引导。

晶核的力量外溢的厉害。

胸腔内，灼热的温度还在不断升高。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五阶独角猛虎临死前的愤怒。

这颗没有经过净化的晶核，正在发挥着恐怖的力量，仿佛要烧断他的神经，毁掉他的一切。

不能分神！

机会只有一次了。

如果再失败……

没有如果，必须成功！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有了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加持。

再一次蓄积新的力量。

「系统，我要开始了。」

李长生内心提醒了一句。

就彻底放弃了全线抵抗。

不再分心去掌控晶核力量外溢的带来的损伤。

他胸口的刀口再次溢出了鲜血。

所有的痛觉神经早就已经超负荷了。

也无所谓了。

他不再理会体内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