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劝她不要提前下注,虞芫感动之余也很想跟他说没事的,另一条鱼她同样押了筹码。
虞芫笑了笑,道:“没事的,我相信监察官。”
陶乌皱了下眉,但没有再说什么。
他将门把手松开,向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就转身要走。
“不过也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会注意的。”
虞芫微笑答谢后推门进屋。
她一进去就对上了燕去晚的视线。
说实话,心脏是有一瞬间被吓得空拍了。
他眼珠黑黝黝的,没有刚睡醒后的迷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陶乌的话。
“监察官睡醒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统统已经不吱声了,虞芫要感谢一下自己对艺术创作的研究。
要是她真听了破统的馊主意,跟陶乌在门外沾印泥,燕去晚的枪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走过去要帮燕去晚把外衣从衣架子上拿下来,他缓缓坐起来,想伸手来接,又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包成了白馒头。
于是他把目光转到虞芫身上,向她微微摊开了手臂。
虞芫还能咋办,对病患宠着呗。
检查关卡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大部分人都在前线战斗,厨房当然是没有准备什么吃的,他们饿了都是原地啃压缩饼干。
虞芫在厨房溜达一圈,啥也没找到,于是找龄期拿了两块草莓味压缩饼干就回去了。
她回房间的时候,燕去晚已经洗漱完了,站在桌案旁端详她的刀。
虞芫这下百分百确定他基本上知晓她跟陶乌交谈的全过程,与其等他借机发挥,不如现在坦白。
“陶乌在战场上捡到帮我送回来的。”
虞芫把吃的递给他,顺手把自己的刀全部捆起来放进行李。
暮城的战士负责战场的后续工作,他们燕城考察团的已经可以出发了。
“陶乌……”
燕去晚低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眼神渐渐沉下来。
虞芫只当他是对这个人感到疑惑,便随口道:“对呀,你们不是认识吗,他帮你干过活呢。”
燕去晚将目光抬起,注视着虞芫道:“我之前从没有问过,一直想等你告诉我,但我大概是等不到你主动跟我提起了。”
“你究竟来自哪里?”
虞芫动作稍顿,疑惑地与他对望,“你在说什么?”
“陶乌跟你的异能几乎是一样的,你们具有极近的亲缘关系,他受‘泉台’驱使,你也是‘泉台’的人吗?”
虞芫这下是真疑惑了,“什么是泉台?”
她的迷茫不似作假,燕去晚也困惑了。
他一直当虞芫是泉台出身,象城的任务结束了才会辗转到燕城来,她或许对燕城有所图谋,或许没有,他不是很在乎。
他更想知道虞芫接近他,是将他做踏板,还是真心实意,她还会不会回到泉台去。
但现在她的疑惑表明他猜想的没一件是对的。
……或许是早年失散了,她和陶乌才有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
燕去晚因此安心了,遂不再多问。
而虞芫把他的话重新过了一遍,捕捉到了另一个盲点,“什么叫我和陶乌有极近的亲缘关系?”
虞芫瞪大双眼,道:“你是说我跟他是同胞吗?”
燕去晚有些许不解:“你不知道吗,你跟他的异能无论从使用方式还是可操控的类目来看,都极为相似。”
“这种进阶型异能通常只会出现在同一个家族里。”
等等等等!
虞芫不敢细思了。
如果说旁人都是这样判断的,那在陶乌看来……他们岂不是乱、乱、乱……
高道德感战士与公序良俗坚定的拥护者——虞芫,在颅内发出惊恐的尖叫。
所以说穿越一定要给基础资料。
这种大家平时不会提起的每个人都知道的常识,她不是原住民她去哪里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