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盯着客厅沙发后面墙上一块纹理特别的大理石装饰板,感慨道:“监察官宅子里也有个类似的呢,兄弟俩在审美上还是有些相似的。”
跟她一块干活的战友闻言也看了会儿那块装饰板,点点头赞同道:“是像。”
而后又调侃她道:“小虞来这里干活,还惦记着你家监察官呢?”
虞芫哈哈笑道:“哪有。”
战友见她这个反应,八卦的兴致更浓,戏谑道:“还说没有,你脸都要红了。”
虞芫反驳道:“仗着没镜子你就诈我是吧,我跟他的关系可用不着脸红。”
“哟哟哟,都叫‘他’了,还说用不着脸红。”
“欸说真的,你跟燕监察谈上没有?”
虞芫被战友逗得有些羞恼,回道:“没谈,你们就爱八卦我的事,我哪有谈。”
“这我可得自证清白了,我们是平等的八卦每一位有绯闻的朋友,你和燕监察的事只不过恰好是最近的热点……你脖子上挂的什么?”
虞芫几乎不佩戴饰品,乍一看她脖子上闪闪发光的链条,战友颇为新奇。
虞芫把项链从衣领里抽出来给她看。
“不错嘛,好漂亮的链子,哪买的?”
“……别人送的。”
战友意味深长看她道:“燕监察送的吧?”
虞芫把项链塞回衣领里去,没有否认。
“还说没谈,都互送礼物了,哟哟哟小虞妹妹,不好意思承认喜欢燕监察,但天天戴着人家的礼物。”
“我哪有天天戴,偶尔才戴。”
“还不好意思承认,戴项链算什么,这要是我,天天牵着男朋友的手招摇过市呢。”
两人调笑一番后各自干活。
等到搜寻队结束任务回军部后,燕归时才从外面回来。
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佣人给宅子做大扫除,他是最讨厌外人进出他家门的了。
忍着洁癖看那些人在他家翻箱倒柜很恶心,要装出笑脸与他们交谈更恶心,所以每年搜寻队来访,他都不会在宅内。
这次名单里有虞芫,他更是不想见。
她行事乖张,当着面流氓一样的向他吹口哨也不是没可能。
每次与她碰面都是难堪,而且是唯独他难堪。
他绝不会再跟她有交集。
一回想起虞芫的名字,他满身早已消散的齿印又开始些微的痒起来,他浑身都不舒服,恨不得马上就去浴室刷干净他身上皮肉。
佣人们知道他的习惯,率先把浴室清理出来了。
虞芫今天进出过他宅子的事情让他很憋闷,燕归时在浴室里几乎把自己抓伤,皮肤上一道道的红痕,再洗下去就真会出血了,他才肯穿衣服出来。
他到书房,照例看看那些搜寻队的人都翻了他哪些东西,不重要的就全部换掉。
监控画面一出来,他就看到了虞芫。
她在人堆里也非常好认,没挎刀,懒散地提着火枪,进门的时候没有一点拘谨,抬腿就往大厅深处走,好像这是她的房子一样。
燕归时咬牙切齿。
她还是如往常一样无所顾忌,令人生厌。
他没和她碰面是对的。
监控进度一点点推进,燕归时记下虞芫碰过的所有东西,他全部打算扔掉。
等看到她长久地站在他客厅里看那块装饰板时,他想着要把这块石板子也换了,尽管他对它还算喜欢。
然后他就听到了虞芫说他和燕去晚审美相似。
吃了苍蝇一样的膈应感瞬间就冒出来了。
他决定马上把这块板子换了。
虞芫跟人聊起来,说的都是燕去晚的事情,在他房子里提起燕去晚本身就是对他的冒犯,更何况还是这种他们卿卿我我的话题。
燕归时目光发寒,盯着屏幕看看她们还要聊多少恶心的事情。
而后他便看到虞芫从衣领里拿出来一条项链。
……印象中她没有佩戴过饰品。
“好漂亮的链子……”
燕归时把屏幕放大,看她放在掌心里的坠子。
普通。
漂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