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麻脸青年瘫坐在地上。
腰间的布袋露出半截木梳。
分明是昨日从三丫头手里抢走的嫁妆!
“偷或是抢?”
李凡勾起嘴角冷笑。
上前拔出钝刀,刺向麻脸青年。
断刀在掌心转出个漂亮的刀花。
这是前世在委内瑞拉的猎人学校,苦练的蝴蝶刀技法。
刀刃擦着麻子耳廓飞过,削下半片带着黑痣的皮肉。
“啊!”
麻脸青年痛苦哀嚎!
里正的白胡子抖得像风中的枯草。
“李,李大勇你快住手!休要害人性命!”
“我叫李凡!”
李凡纠正道。
手一转,刀背重重的拍在麻脸青年脸上后,扫视众人。
啪!啪!
发出脆响。
“明日卯时,我会带着妻女跟你们逃荒!
但谁再敢踏进我周围两米半步,老子剁了他的蹄子下酒!”
一脚踹开哭爹喊娘的麻脸青年,钝刀钉入斑驳的柱子上,嗡嗡作响。
人群作鸟兽散。
“这窝囊废怎么改性子了?真是见了鬼了!”
最大的女儿突然软倒在地。
李凡掀开女孩补丁摞补丁的衣襟,肋骨的形状清晰可见。
这是被饿晕了!
苏婉抖着手往缺口的陶罐里舀水。
只盛出三分之一的水面上,漂着可疑的虫尸。
咳咳!
苏婉捂着嘴剧烈咳嗽,摊开的掌心里,出现了一抹猩红。
而她的袖口沾染的暗红血渍已呈褐色。
这是积年的肺痨。
李凡想起穿越前在难民营里,就曾见过的那些病人。
他们的被褥上总有洗不净的锈色。
“当家的!后山的断崖下有处野蜂巢,但崖壁太陡了!”
“我去采!”
李凡感觉双眼酸酸的,抓起墙角麻绳转身就走。
二丫头一把拽住李凡的裤脚。
说话的时候,眼尾的疤都跟着变形,语气却十分的老气横秋。
“上个月王叔去掏蜂蜜,被蛰得浑身溃烂,抬回来当天就咽气了!”
夜色下的山山里,风裹着砂砾抽在脸上。李凡摸到断崖边,探身望去。
在月光的照射下,岩缝里金褐色的蜂巢隐约可见。
成年男人腰粗的蜂巢,挂在十丈高处,崖壁上布满青苔。
“宿主可用10点气运值,兑换攀岩绳索,是否立即兑换?”
系统突然出声。
李凡咬牙选了确认。
嗖!
掌心突然多出团冰凉。
泛着金属光泽的钩索,锯齿状倒刺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这怎么是现代战术攀岩装备!
李凡攀着绳索下崖时,启明星刚爬上东边山梁。
等他把蜂巢塞进布包,天边已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