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圣利将头一扭,蹲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
张怀妆很绝望,抱着孩子进屋,把孩子放床上,任孩子哭闹,自顾自地收拾衣服。
卢圣玲跟进来,按住她嫂子收拾衣服的手,“嫂子,我替我哥向你道歉,看在孩子的份上,别走。”
张怀妆哭得稀里哗啦,她想走啊,可是能走到哪里去。
她的娘家,不就是卢圣玲她的家吗?
她恨卢圣玲败家,拿她可怜的弟弟不当人,拿家里的钱当废纸。
“嫂子,你要是气,你现在就去打我哥一顿,我帮你押着他,任你怎么出气都行,只要你能原谅他。”
张怀妆一屁股坐到床上,放开嗓子哭了起来。
孩子哭,她也哭,家里一团混乱。
卢圣利气得冲到房间,“哭哭哭,哭什么哭,哭丧啊,我还没死呢。”
张怀妆抹抹眼泪,继续收拾东西,今个儿哪怕是睡桥洞,她也得离开这个家。
兄妹俩,一个德性,没一个好东西。
卢圣玲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嫂子,就觉得这两人吵得莫名其妙。连忙抓着她哥,“哥,你跟嫂子道歉。”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哥打女人就是不对。
卢圣利头一扭,不愿意,“你问问你嫂子,她刚才说了什么?”
没等卢圣玲问,张怀妆就道,“对,我说了,我不跟你哥过了。圣玲,你们这个家,我待不下去。我把月月带走,年年就给你们卢家。”
“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呀?”
两口子风风雨雨七年,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呢?
“小玲,你嫂子,就是这个女人,她嫌你败家,败她弟弟的钱,说如果我不劝你,就要跟我离婚。”
卢圣利也是委屈的不行。
卢圣玲万万没想到,拉一车兽皮过来,生出这样的误会。
也怪她进门就该跟嫂子解释清楚。
卢圣玲拉着张怀妆到一旁。
“嫂子,买兽皮的钱不是你弟的,是我这些日子跟我哥,还有我外边那徒弟一起打猎采药材挣来的,而且这些日子,我没用过你弟的钱,他的钱我都让他存着呢。你要不信的话,改明儿回娘家问问你弟去。”
张怀妆看向卢圣利,想到他打自己的事,又赌气地将脸扭向一边去。
问他,还不如回去问她弟去。
“嫂子,其实这些兽皮买回来,是想跟你合伙做生意的。”卢圣玲实话实说。
张怀妆愣了下,“合伙做生意?”
卢圣利也犯糊涂,“小玲,你到底啥意思?你说外边那些兽皮,是要跟你嫂子合伙做生意?怎么合伙做生意啊?”
卢圣玲笑笑,不紧不慢地跟哥嫂解释:
“嫂子不是有缝纫机嘛,我想用那些兽皮做披肩、衣服或者鞋子什么的。貂皮就做貂皮大衣,牛皮可以做鞋子、包包、皮带,还有羊皮,反正拉回来的那些都能用上。”
卢圣玲看了眼窗外,这会王有才和黄志国还在搬东西,听不到里边的谈话。
卢圣玲也就没有了顾虑,继续说,“哥,嫂子,别看这些兽皮现在脏兮兮的,等我们处理干净,再进行缝纫加工,制作成完整的衣服、鞋子,指定比商场上那些衣服好卖。”
卢圣利和张怀妆互看了眼。
卢圣利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小玲,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