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寝宫,皇后汪恭贤精心筹备的晚饭相当不错。
雕梁画栋间,烛火摇曳,映照着满桌令人垂涎欲滴的珍馐美馔。
餐桌的正中央,一碗红烧排骨色泽红亮,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它的周围,四个精致的盘子依次排开,每一盘都藏着独特的风味。
一盘桶子鸡,鸡肉被切得非常细,摆的整整齐齐,金黄的外皮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御膳房师傅精湛的厨艺;
凉拌豆腐细腻爽滑,青葱的翠绿与红茱萸的明艳点缀其上,清爽可口之感扑面而来;
炒花生米颗颗饱满,在油锅里翻滚后变得香脆可口,浓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炸小虾米则是通体金黄酥脆,鲜香四溢,轻轻一咬,那股鲜美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绽放。
一旁,几小碗江米甜酒汤圆正冒着丝丝热气,圆润的汤圆在浓稠的甜酒汤汁中轻轻晃动,宛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而竹筐里,热气腾腾的大馒头白胖松软,散发着阵阵麦香,为这顿精致的晚宴增添了几分质朴的气息。
宋锦文对于饮食从不挑剔,身为皇帝,他深知山珍海味并非日常所能尽享。
无论是丰盛奢华的美食,还是简单朴素的家常菜肴,他都能欣然接受。
此刻,他心满意足地坐在桌前,率先端起一碗汤圆品尝起来。
汪恭贤及身旁的韦怡慎、宋婉章见皇上动筷,便也纷纷拿起碗筷,一同沉浸在这温馨的用餐氛围之中。
众人碗中的汤圆渐渐见底,宋锦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勺子,开口问道:“梓潼啊,荣承他们用过膳了吗?”
汪恭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答道:“陛下放心,他们已然用过饭了。臣妾特意少用一些,就盼着能陪陛下您共进晚餐呢。
不过,陛下可要多吃点,才有力气处理国事。”
说罢,她莲步轻移,拿起桌上的酒壶,取来一只酒杯,动作轻柔而优雅,小心翼翼地为宋锦文斟满美酒。
这酒是经过特殊处理专门烫过的,入口柔和,原本浓烈的辛辣味减轻了许多,反而在饮入喉间后留下一丝淡淡的甜味,余韵悠长。
宋锦文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随后又连饮两杯。
酒意渐浓,他虽仍有些意犹未尽,但想着再喝恐怕会醉,便放下酒杯,开始慢慢吃饭。
用餐间,他不经意抬眼,目光落在了坐在对面的宋婉章身上。他注意到,女儿虽面露喜色,却依旧努力保持着优雅的吃相,一举一动尽显皇家风范。
饭后,韦怡慎行了一个万福礼,带着宋婉章悄然离去。汪恭贤吩咐小黄门收拾桌子,又让宫女伺候自己和宋锦文洗漱。
待一切妥当,她轻轻拉着宋锦文的手,走进了内室。
两人已是老夫老妻,无需过多的羞涩与拘谨。帐幔轻垂,一室旖旎。
一个时辰的缠绵过后,汪恭贤香汗淋漓,几缕发丝贴着白皙的额头,脸色透着迷人的红润。
宋锦文轻轻抚摸着她的玉背,嘴角含笑,缓缓说道:“接下来,咱们聊聊重要的事情。我打算和西华和谈了。”
汪恭贤仪态万千地侧躺在床榻上,玉足轻轻勾了勾宋锦文的脚,柔声道:“这件事情我已有所耳闻。”
宋锦文不甘示弱,伸手在她丰满的胸口轻轻捏了一下,笑着问道:“那梓潼可有自己的看法?”
汪恭贤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如今国库吃紧,战事又久拖不决,实在撑不住的话,和谈或许也是无奈之举。
只是这和谈条件,还需夫君仔细斟酌,切不可让我朝落于下风。”
宋锦文微微点头,陷入沉思。他明白,和谈之路布满荆棘,每一步都关乎着国家的兴衰荣辱。
而与汪恭贤在这私密的床榻之上探讨政务,既是夫妻间的信任,也是为了寻求一个更为周全的决策。
之所以这样,是由于不想让汪恭贤被人说后宫干政,以至于他刚才在床榻上和汪恭贤一边调情,一边聊政务了。
毕竟,谁也无法弹劾皇帝在这私密时刻与皇后的倾心交谈。
我们颠鸾倒凤以后的私密话,就喜欢说军国大事你管得着吗?
再者说来,大臣也不可能知道,这种情况呀!如果真的知道了,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大臣咋知道的?
如果是买通宫里面的太监宫女,恐怕这个人已有取死之道。
只是,这一番云雨与畅谈,既耗费体力又费脑力。
以至于第二天,宋锦文显得格外疲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皇后的房中术太过精湛,却不知这背后是关乎家国命运的深沉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