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鎏金浴桶里腾起袅袅白烟，清歌指尖在水面轻点，悄悄将灵泉温度调低三度。澹栖鹤正倚在池边青玉案前温酒，月白中衣松垮地搭在肩头，腕间一串暖玉手链随着动作轻响。她忽然踉跄着扑进对方怀里，鼻尖蹭过对方锁骨处的鹤羽胎记：“陛下，冷 ——” 尾音拖得发颤，指尖却不老实地勾住对方腰间玉带。

澹栖鹤低笑一声，掌心按住她冰凉的腰际，将人按在温润的池壁上。指尖顺着脊椎骨缓缓上移，掠过蝴蝶骨时故意停顿：“爱卿的皮肤，比朕案头的暖玉还凉呢。”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细小的水花，乜沉巍顶着湿漉漉的黑发从池底冒出来，黑豹尾巴缠上清歌的小腿时还带着池水的温热：“殿下，巍的体温，够不够暖？”

他的掌心带着兽类特有的灼热，覆在清歌腰侧与澹栖鹤的冷玉指尖相抵。两种温度在她皮肤上交织出奇异的颤栗，清歌忍不住蜷起脚趾，却被乜沉巍趁机用尾巴勾住脚踝，缓缓往池中央拉。澹栖鹤眼尾微挑，指间凝结出细小的冰花，顺着清歌锁骨滑进浴桶：“看来，有人忘了这是朕的寝宫。”

乜沉巍却不退反进，鼻尖几乎贴上清歌湿润的唇瓣：“陛下的寝宫？昨夜是谁在质子府的狼皮褥子上，说‘清歌的体温像春日融雪’？” 他尾尖卷起池边的酒壶，琥珀色的葡萄酒顺着清歌下颌滴落，在雪白的脖颈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清歌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同时勾住两人的衣带：“你们俩啊 ——” 话未说完便被澹栖鹤含住唇畔的酒渍，乜沉巍的尾巴则缠上她手腕，将人往自己胸前带。三人体温在水汽中交融，浴桶边缘的温酒壶 “当啷” 落地，惊醒了殿外守夜的小宫女。小姑娘红着脸往门缝里塞了块新炭，耳尖发烫地听见殿内传来低哑的笑：“水温不够？看来得换个大点的池子了。”

金銮殿的烛火在雕花屏风上投下摇曳的影，澹栖鹤握着狼毫的手悬在圣旨上，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个小团。清歌正趴在龙床上晃脚丫，尾戒上镶嵌的狼眼宝石在烛火下泛着幽蓝，随着她脚踝摆动划出细碎的光弧。

“陛下，小巍说这戒指能召唤他的尾巴～” 她忽然翻身跪起，膝盖抵在软枕上凑近案几，月白色寝衣领口滑到肩头，露出昨夜被乜沉巍咬出的淡红齿印。话音未落，殿角阴影里骤然腾起黑雾，黑豹尾巴带着破空声缠住她腰，眨眼间将人拽进熟悉的温热怀抱。

乜沉巍的鼻尖蹭过她后颈，尾尖卷住她手腕往自己胸前按：“殿下，要试试尾巴的其他用法吗？” 他指尖捏住尾戒轻轻一掰，狼眼宝石突然发出微光，原本毛茸茸的尾巴尖竟化作半透明的鳞片，扫过清歌腰侧时带起一阵酥麻。澹栖鹤手中狼毫 “咔” 地折断，墨汁溅在明黄色龙袍上，却半点没分走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朕的腰带，也能召唤爱卿的注意力。” 他忽然起身，腰间九环玉带随着动作发出轻响。清歌被乜沉巍抱坐在龙床边缘，眼睁睁看着澹栖鹤一步步逼近 —— 对方指尖勾住玉带尾端轻轻一扯，金丝绣的飞鹤纹腰带便滑落在地，露出里层月白中衣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乜沉巍低笑一声，尾巴卷住清歌的腰往后退，却被澹栖鹤抬手放出的冰棱拦住去路。龙床上的软垫被撞得歪斜，清歌趁机蜷起腿，尾戒突然发出强光，竟将乜沉巍的尾巴变成了实体化的黑豹形态。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她小腿时，她忽然伸手揪住两人衣领：“你们俩是要在龙床上演‘鹤斗狼’吗？”

澹栖鹤指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泛红的眼尾：“爱卿可知，你昨夜在质子府用尾戒召唤小巍时，朕的圣旨被晾在偏殿半个时辰？” 他拇指碾过她唇珠，忽然低头咬住她舌尖，混着葡萄酿的甜腻在齿间蔓延。乜沉巍不甘示弱，尾巴尖卷起她寝衣下摆，在她大腿内侧落下湿热的吻。

殿外忽然传来小太监的咳嗽声：“陛下，三皇子求见 ——” 话没说完就被殿内 “砰” 的甩门声打断。清歌趁机推开两人，尾戒光芒一闪，竟将澹栖鹤的玉带变成了发光的锁链。她晃着锁链轻笑：“既然两位都想召唤我 ——” 锁链突然缠上两人手腕，“不如来比比，谁先挣开这上界神锁？”

乜沉巍眼中闪过兴奋，黑豹爪子骤然长出利爪，却在碰到锁链时发出 “叮” 的脆响。澹栖鹤指尖凝结的冰刃同样被弹开，他忽然低头咬住清歌手腕的尾戒：“爱卿这是要逼朕用‘鹤吻’开锁？” 龙床帷幔突然被尾巴扫落，将三人身影笼罩在一片明黄锦缎中，唯有尾戒的蓝光和玉带的金光，在帷幔上投下不断交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