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大战终起。
五月中旬,明宋国魁王正式登基称帝。
取《天合经》中‘名隆山岳,秩映泰阳’一句,立年号‘隆泰’。
次日将叛国谋逆的珍王‘行在’,诸多早已死掉的乱臣贼子,满门抄斩,用来祭旗。御驾亲征去着。
而其中诛灭的门第最贵,族人最多者便是平阳张家。
除了先帝亲许的‘国之干才’张九庆幸免于难,几乎没什么漏网之鱼。
族产平阳镇都收归了公有。
但明宋番邦石尸国世子,龙虎幕府将军,就食东内海天工九城以养兵丁的倸央世忠,却始终没人提及。
还是因为魁王登基后,珍王马上回以颜色的自领了明宋‘摄政王’的名位。
下旨石尸国世子即位石尸国主,并恢复了石尸国荒山野岭的‘玄芝山脉’故旧疆土。
才有人想起来,这倸央世忠从父辈算不也是平阳张家的子孙吗?
之后紧接着真龙国几支舰队,在东粤海行省沿海频频巡游。
‘隆泰帝’也下了道旨意,不情不愿的说,
‘倸央世忠得先帝青睐,可承番国社稷,固守旧土…’。
也给了他巨尸国主之位,玄芝山脉故土。
并且还‘加注’的将平阳镇封给了他作为私人采邑。
但比起‘摄政王’却不爽利的加了许多条件,
‘朕恭承天命,君临明宋,自封以后,尔其恪奉永肩一心…
既于海夷交好,毋令其生事,加意抚绥,是尔所以仰体朕意…
风涛出没,玉石难分,效顺既坚,一切免行,俾绝后衅…”
可无论如何,某人明宋番邦国主之位是切切实实的坐实了……
转眼间鸦风退去,猿风兴起。
夏日蒸腾的暑气,笼罩了整个元滦洋的上空。
东陆明宋南国玄芝山脉正打算,由‘镇’改名‘新京’的芝海镇,虽然名头看似兴盛了不知几何。
实际情况却是日益的民生凋敝,天天只见走的,不见来的。
码头区,烈日高悬天上,晒的人嗓子眼冒火。
可刚就任石尸国三品京兆尹的丁成器,却觉得心里边,凉的厉害。
可站在他身旁的石尸国主张贵却神色自若,一脸的从容。
远望着碧波荡漾的大海,心中暗暗想到:
“经过二十多天的自我调整,总算恢复了稳定的心态了。
时间看似不短,但上古孔丘大圣曾留有至理名言,‘食色性也’。
我一个好端端的人,总共‘食、色’两种最根本的需求,一下子‘食’没了。
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讲,潜意识的创伤程度跟没了‘色’的太监,差不了多少。
能这么快回复心理健康已经很了不起了。”
瞥见国主又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丁成器暗暗叹了口气,
“君上,战事一起,近在眼前。
虽然咱们藏于山里,只海路通途,可也难免受到影响,景气是一日不如一日…”
“成器啊,不用担心。
隆泰帝跟瀛日天皇的这场鏖战,我早就想到了,也有了对策。”
张贵回过神来,笑盈盈的道:
“咱们‘石尸’从今日起昭告天下,
‘于山海之间以商为本,偃武休兵,不设军伍,永为和平贸易中枢之国’。
陆地的平阳镇还给明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