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是修士的根基,其余的武技与魂术之类都是外物,不过是对敌手段罢了。”
“但融合后的魂术还可化一术为己用,那天萧无忧那小丫头给你讲过魂术,每逢现世的确是被人争抢,但她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能参透魂术者,且不论非魂修不可,便是魂修,不知多少人受魂术反噬,就此变得痴痴傻傻。”
“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此法要想成为天阶不知道要融合多少魂术,若是侥幸获得魂术传承,却修术不成,反而沦为痴儿…”
易成孤闭上眼睛,十年来在城墙上的苟且偷生仍是历历在目,何正则看他如蝼蚁般的眼神,易成孤如何也忘不掉。
随着易成孤猛然睁开的双眼,他在心底坚定的答道:“闻前辈,利弊得失我已知晓,我心意已决,前辈不必试探。”
闻夜开怀一笑,将其心法口诀娓娓道来:“鹰立如睡,虎行似病,贵而不显,华而不炫,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在闻夜的指引下,易成孤心神沉浸其中,已经完全不觉时间流逝。
直到被一声呼喊打断。
易成孤睁开眼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摆了这么一个盘膝的姿势,只见是恩和急匆匆的钻到帐篷里来。
恩和声音颤抖着说道:“易成孤,阿茹娜她不见了,能不能带我去救她。求求你了,易成孤,带我去把她找回来吧。”
易成孤微微皱着眉头,开口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恩和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白天熊岩部落还在厄尔布雪山的外围,一直袭击我们落单的人,后来阿茹娜的父亲带狼骑去救人的时候中了埋伏,他们都没能回来,阿茹娜的父亲也被割了头颅挂在寨门上。”
“傍晚的时候阿茹娜的父亲尸体被绑在马背上,她父亲那头巨狼的头颅也被割了下来…被缝在了她父亲尸体头颅的位置上。”
“马是自己走回来的,哈斯尔故意用这种手段来羞辱我们,阿茹娜当时便昏了过去。”
说到这里,恩和几乎泣不成声,指节捏的发白。
“然后我父亲下令与熊岩部落全面开战,不死不休。到了晚上阿茹娜却不见了,她肯定是去熊岩部落了。”
“易成孤,你就教教我怎么潜进他们部落就行,我自己进去救人。”
易成孤脑子一时有些乱,自己不过修炼片刻,怎么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看了看帐篷外,依然是一幅天黑的景象。
“我修炼了多久?”易成孤对着一旁的萧无忧问道。
萧无忧心中了然,答道:“已经一天一夜了,修行一事就是如此。”
易成孤沉默许久,在救与不救间挣扎。
自己成为两部落间全面开战的导火索,以至阿茹娜失踪,她的父亲战死。
易成孤问道:“巴特尔怎么说?”
恩和哭丧着脸回道:“阿拉坦说部落里有内奸,于是父亲下令不许任何人出寨子,也不许任何人去救阿茹娜。”
易成孤望向萧无忧,询问道:“无忧,我想救回阿茹娜,然后脱离苍狼部落,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苍狼部落就会不得安宁,就算解决了熊岩部落,还会有下一个部落。”
“或许我就不回来了,我要想办法离开雪原。你要跟我一起吗?”
萧无忧剑已在手,语气平淡的答道:“当然!”
闻夜的声音又突然响起:“杀了人…记得吸纳魂力,引入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