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孃派出自己亲信找叶娜侍,以混淆叶氏的对自己的监视,自己却秘密求见孙家的太少供奉,外姓老祖施李豫裘。
外人只知道孙家有一个极为强大的老祖,却对施李豫裘知之甚少。
施李豫裘的母亲李铎仇原本是一个炼虚巅峰强者,被仇家追杀,孙家开国老祖机缘巧合救下了李铎仇。
虽然李铎仇保得一命,但身受重伤,不仅难以治愈,而且怀有即将出生的施李豫裘。
在孙家老祖签下神魂道誓后,李铎仇生施李豫裘的时候,把自己一生修为以秘法灌顶给了刚出生的施李豫裘体内。
也就是把自己所有修为封印在女儿体内,等她成长中逐步继承这份修为。
于是,李铎仇仅仅抚养施李豫裘到三岁就不治身亡了。
由此,施李豫裘就变成了孙家的一个外姓族人,后面又因为修为快速突破到炼虚境,从而成被孙家族人尊称为老祖。
施李豫裘虽然继承了母亲一身的强大修为,只用了寻常连续修士三分之二的时间就突破到了炼虚境。
但是当他自己修炼到炼血中期后,修炼了一万年才到炼虚中巅峰,却怎么也难以突破到炼虚后期,以致现在仍停留在炼虚中巅峰修为。
为此她更加一心修炼,无心外务,极少插手东乌国之事。
因为他她心中有她自家的血海深仇要报。
她与孙家第一代老祖的约定只是保孙家不被强敌灭族,能否掌控东乌国皇权都不在约定当中。
因此,即便孙家有她这个定海神针的存在,东乌国的皇权曾经也有一次落入叶氏一女修身上。
好在那任女皇与孙家男修结为了道侣,其子后面接回了东乌国的皇权。
如今东乌国的局势又与那次有些类似,但因为有女皇当权的先例,多方势力有意推动孙家女人做女皇。
其根本目的无非是暗中更换皇族血脉。
从而把目标瞄准了年纪最轻的九公主孙九孃身上。
孙九孃本身就有做女帝的野心,自然不甘心将来成为傀儡,或被掣肘。
她不仅把目光瞄向了窦恶清,更想找施李豫裘做靠山。
因此,她及早就与施李豫裘建立起了联系。
她这次非常顺利的见到了施李豫裘,刚好赶上太阳即将升起。
施李豫裘的修炼之地在一条龙脉拱立而成的悬空云山。
此山悬浮都城三千米高空的云海,被遮掩大阵隐藏了起来。
云海之巅的晨雾中浮现一抹清影。
波光潋滟的凤眼映着千年霜雪,眼尾淡金色柳叶眉斜飞入鬓,睫毛垂落时在瓷白肌肤投下碎星般的阴影。
几缕鸦青色发丝掠过透着珠光的唇,发间松挽的雪绫随呼吸轻轻浮动,隐约露出耳后淡青血管里流转的灵光。
烟青色云纱广袖垂落石阶,衣襟处银线绣着月下红梅,衣带未束的腰际悬着半枚残缺玉珏。
当她在晨光中抬起手腕,腕间九转琉璃镯折射出七色虹芒,却不及眸中流转的沧海明辉——那是看尽三山五岳归墟湮灭后沉淀的清明,睫羽轻颤间却又透出少女初尝青梅酒时的懵懂。
赤足踏过结霜的汉白玉砖,足踝银铃轻响惊起寒潭鹤影。
雾绡裙裾扫过石面时,霜花竟自发蜷成细小的白蝶,追着衣袂间逸散的冷梅香纷飞不去。
她驻足俯视云层下繁华建叶都城,发梢垂落的碎玉缀着未散的星光,颈后蜿蜒而下的青丝被山风撩起,露出后颈处半隐的朱砂印——上次炼虚雷劫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落在雪地的半瓣红梅。
孙九娘无心在这美景中欣赏施李豫裘的美,一番拜见礼仪之后,直接开口说:
“太少供奉的机缘到了。”
孙九孃是女人知道女人,其他族人称呼施李豫裘为老祖,她却执意喊对方为太少供奉。
这是因为施李豫裘一心修行,少与外界接触,还保持着一颗少女之心。
若叫她老祖,好似要把她叫老了。
或许是因为施李豫裘拥有一颗少女之心,又是一直处于闭关修炼当中,炼虚中期的她难以看出她是一个活了几万年的人。
施李豫裘对孙九孃的称呼也确实比较满意,因而增进了两人的亲密关系。
“小九又送来了什么宝物哄我开心?”
“太上供奉看得上的宝物倒没有,不过有一桩机缘要与您分说。接下来的话对您有点冒犯,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九什么时候变得与我也这么生分了?但说无妨。”
“我要说的这桩机缘,不仅是您的破境机缘,也是您的姻缘到了,太少供奉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孙九孃一脸真诚地说着。
她这话说完,让施李豫裘的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丝绯红的迹象。
孙九孃知道施李豫裘为一直苦恼炼虚中瓶颈,为此替对方寻来了许多的相关突破瓶颈典籍。
这其中就包括了借助双修,采补男炉鼎破境的秘法。
孙九孃刚说起的真命道侣,令施李豫裘不由地想起采补鼎炉的双修之事来。
“小九真的没骗你。”
她接着以绘相秘法,用灵力把窦恶清的形象呈现给施李豫裘看。
她的这秘法着重用在了窦恶清的一对桃花眼上,仿佛真是窦恶清的一对桃花眼看着施李豫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