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疯狂吸热,她只觉得脑袋顶着一个冬天的火炉。
好不容易走到市区,鱼从聆拍了拍姜观池的肩膀开口道:“到市区了,观池哥你快放我下来吧,背着我也挺累的。”
姜观池摇了摇头:“不累。”
鱼从聆尴尬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都路人,她拍打姜观池的动作更快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鱼从聆欲哭无泪地开口。
“噗…和你说话总是那么有趣。”姜观池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缓慢地将鱼从聆放下了。
鱼从聆只感觉从地震区来到了非地震区,双脚在踏入地面的那种真实感,让她快乐地蹦了蹦脚。
看着姜观池含笑的眼睛,鱼从聆尴尬地眨了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道:“我就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喜欢到跳踢踏舞吗?”姜观池也学着她眨眼睛。
鱼从聆捂住脸道:“今天的脸丢完了,没有脸可以丢了。”
说完她指尖露出一个小缝,亮晶晶带着羞意的黑色眼睛顺着小缝望向姜观池。
姜观池像是小时候那样扯着她的衣角往前走,回头看着像特工一样捂着脸左右张望的鱼从聆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样更显眼了。”
鱼从聆立马放手立正,表情严肃地顺着姜观池扯着衣角的力道离开。
姜观池好笑地看着她道:“这回你可要好好看路了。”
预言家一开口,下一秒鱼从聆就被刀。
她看天不看地,踩到了一块凸起的小石头,没反应过来往前摔。
姜观池用身体挡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道:“粗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总让人不放心。”
鱼从聆捂着鼻子,眼睛红红的看着他,那双如同小鹿般灵动的杏仁眼水汪汪的。
“我不是在凶你,你不改也行,反正我都会挡在你前面。”
姜观池立马拿出纸巾细心地给她擦眼泪,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鱼从聆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从姜观池手里夺过纸。
她擦了擦眼泪,控诉地指着自己被撞红的鼻子道:“你知道你的胸肌有多硬吗?痛死我了!”
看着她纯控诉没有半点生气的小模样,姜观池默默地松了口气,又笑着拿出新的纸温柔地给鱼从聆擦眼角的泪痕。
“那你下次撞上来的时候我放软点。”姜观池道。
“大可不必,腹肌这玩意还是硬的好看……啊不对,你是不是诅咒我下次又摔跤?”
鱼从聆叨叨了两句又反应过来,眼睛气鼓鼓地看着姜观池。
“木头…”姜观池几乎不发出声音的呢喃。
鱼从聆的目光从气鼓鼓变成疑惑,姜观池询问道:“中午要吃点什么?”
鱼从聆的注意力果然就被转移了,她认真地分析道:“中午吃米饭又干巴,吃粥又总觉得吃不饱饿得快,吃炸鸡又太热,吃冷的又总觉得差点什么。”
姜观池在她一套一套的话里也没分析出来到底要吃什么。
“吃炸鸡?”鱼从聆试探的开口,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道:“我就喜欢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