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疑似女子”开始疯狂的在上方扭动,速度极快几乎带出残影!
半个时辰后。
随着一声浑厚而又富有磁性,磁性中带着妖娆,妖娆中透露疲惫的“俺不行了!”传出草屋。
屋里总算停止了练功。
“屋内哪个叫毕阳的?”屋外之人总算逮到了机会,他清清嗓子喊道:“出来说话!”
毕阳浑身紧绷——是盛寇!
听声音像是乱剑门的大师兄,筑基后期剑修,牛旦的靠山!
王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毕阳冲她摇摇头,示意她躲到床下。
自己则迅速整理好衣衫,强压下翻腾的气血,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去开门。
“吱呀——”
木门拉开,刺目的阳光里站着个高大身影。
盛寇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悬着七把造型各异的短剑,剑鞘上缠着暗红丝绦。
他面容阴鸷,左眉骨到颧骨有一道狰狞疤痕,像被利器斜劈而过。
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没有半点眼白。
“盛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毕阳躬身行礼,嗓音沙哑。
盛寇没说话,漆黑的眼睛缓缓扫过屋内。
目光在断裂的木床上停留片刻,又移到毕阳凌乱的衣襟上,嘴角扯出个古怪的笑。
“看来师弟很忙?“
毕阳后背渗出冷汗。
盛寇是筑基后期,神识能覆盖方圆十丈,刚才的动静绝对瞒不过他!
“让师兄见笑了。“毕阳干笑两声:“不知师兄此来“
“牛旦死了。“盛寇突然道。
毕阳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什么?牛师兄他“
“魂灯灭了。“盛寇向前一步,阴影完全笼罩毕阳:“就在七天前。“
屋内的温度骤降。
毕阳感到有冰冷的东西划过脖颈,像无形的剑锋。
他知道这是筑基修士的“势“,仅凭威压就能让炼气修士心神崩溃。
“师弟可知“盛寇俯身,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喷在毕阳脸上:“他最后去了哪?“
毕阳强忍着威压,身体却不自主的战栗:“牛师兄前几日确实来过,说要带我去去合欢宗快活。“
他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后来雨师姐来了,他们就“
“砰!“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毕阳倒着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
他只觉得喉头一甜,一丝丝鲜血溢出了嘴角。
盛寇站在原地,右手保持着出掌的姿势:“我要听真话。“
毕阳剧烈的咳嗽着,心中飞快盘算。
盛寇明显是起了疑心,但应该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刚才那一掌就能要他的命!
“师兄明鉴!“毕阳挣扎着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我只是一阶炼气小修,根本不可能过问牛师兄的去向!”
他嘴角漏出一丝苦笑:“我确实真不知道!”
盛蔻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毕阳知道自己赌对了,继续胡诌:“牛师兄好像对合欢宗新来的‘鼎炉’很是留恋“
盛寇的一双黑眼死死的盯着毕阳,似乎在判断话中真假。
屋内陷入了死寂。
毕阳瑟缩了一下,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恐惧。
许久,盛蔻才终于幽幽开口:“牛旦的死活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手上的一样东西!”
“那件东西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太初圣教赤眉长老所有。”
“找不到那件东西,我会死,你也会死,所有和牛旦生前有过交集的人,都会死!”
“不管是不是你杀了牛旦,也不管你手里有没有那件东西。”
盛寇阴沉着脸看向毕阳,突然狞笑:“你最好希望我在别的地方找到,否则,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杀了所有人!”
说完,盛蔻突然转身,收回气势,背后剑匣中飞出一柄短剑,化作剑光离去。
毕阳长舒一口气,腿一软跪倒在地。
大事似乎、好像、难道、可能、莫非、应该、估计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