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把羊肉切片腌制,藏了起来,陛下并未察觉。”
韩成笑着道出了他的备用之策。
原来如此!
宁国公主顿时醒悟过来。
难怪啊,自己的父皇怎么可能突然改了脾气。
原来是韩公子早有准备!
恍然大悟后,她又生出几分疑虑:“韩公子,你该不会早已料到父皇会来吧?”
韩成答道:“也不能这么说,这羊肉本是打算晚上烧烤当夜宵的。
我正在做菜时,忽觉有些不安,担心父皇这时候突然过来。
要是真那样,可就麻烦了。
所以赶紧把肉收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父皇真的来了。”
韩成说到这里,不禁沾沾自喜。
“幸亏我事先留了个心眼,否则今晚还真没法请你吃饭了。”
“今晚不成,那明晚……”宁国公主随口接话,随即意识到不对劲,慌忙打住。
“你……你怎么能喊父皇?”
和韩成相处久了,宁国公主的反应总慢一拍。
这时她才发觉,韩成不知不觉间已将对父皇的称呼从“陛下”改成了“父皇”。
这人怎么敢这样?太过分了吧!
“他本就是你的父皇,那不也是我的父皇。”
韩成满不在乎地说。
“韩兄这般称呼不太妥当,若是被家父知晓,恐会惹他不悦……”宁国公主低垂粉颈,语带犹豫地对韩成说道,眉宇间满是忧虑。
韩成称朱标为兄长,唤朱棣为四弟,朱有容虽觉害羞,却也未曾抗拒。
然此番直呼父皇为父皇,她却实在难以认同。
毕竟那是她的父亲,血脉至亲,与旁人截然不同。
“此事无妨,即便传入家父耳中,亦不会有何差池。”
传入家父耳中亦无妨?怎可能无妨!
家父于这类事向来颇为介意!
宁国公主心下焦急,正欲再三劝说韩成,以示警醒,令其明白此事之轻重。
尚未开口,便听见韩成接着道:“前些时日,我便在父皇与大哥面前称他为父皇,他并无不满,亦未动怒……”
什么?!
宁国公主的话语戛然而止。
那双灵动的美目陡然睁大,似铜铃般圆润。
自己方才所闻何意?
韩兄竟已称父皇为父皇?
且是在父皇与大哥面前?
父皇竟未加阻止??
这……
宁国公主心潮翻涌,难以平静。
韩成的动作,把宁国公主完全搞糊涂了。
她一方面对韩公子的勇气感到震撼,另一方面又难以置信皇帝居然没发火,反而接受了这个称谓。
这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韩公子所说的是真的吗?
他会不会是在自己?
宁国公主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不只是她愣住了,就连身边的侍女小荷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嘴巴张得可以放进一个鸡蛋。
“韩公子,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