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正经出身。
这俞念对自己果然有敌意。
三言两语都专挑她的软肋刺。
宋满一向装乖,但也不是任他人肆意践踏的。
宋满道:“俞小姐,自己淋过雨何必也把别人的伞扯破呢!”
俞念虽是俞家千金。
可母亲不过夜场一个陪笑的,使心机爬上了俞老的床,暗结珠胎,悄悄转地儿生下,再抱着襁褓的俞念登门认亲。
俞家上下都被俞念母亲这操作恶心透了!
俞念早些年受此影响,过得十分不易,后来在商业上展露头角,才得俞老器重。
这辛秘其实家喻户晓。
但话语权永远掌握在上位者手中。
获得俞氏集团总权的俞念不愿提及,其他人巴结她,也不敢触她的逆鳞。
这么些年了。
宋满是头一个。
俞念脸色铁青,讥讽道:“我是俞家名正言顺的千金,你拿我跟你做比,也配?”
温屿安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人不分贵贱,只分品性高低,在我这里俞小姐你确实不配与满儿相提并论。”
温屿安家产都在港带。
但此次来内陆,是参与重点项目的主要对象。
俞氏纵使在内陆排前几位。
富不跟官斗。
她再怎么都得忍让温屿安三分的。
俞念咬紧后槽牙,转头看向宋隽言。
宋隽言盯着温屿安,“俞念是我对象,她说一句她侄女,天经地义,温先生你拿什么身份置喙?”
字里行间都是对俞念的维护、纵容。
宋满只觉心脏仿佛被撒了火炮,炸一下紧一下疼一下。
反反复复地缺氧,呼吸短促。
宋满握紧温屿安的手,看向宋隽言,“温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只是瞧不惯我受欺负……”
“俞念欺负你了?”
宋隽言一口抢断。
宋满一窒。
“她欺负你了?”
宋隽言逼问。
凌冽的、冷漠的。
宋满心脏全然不跳了,抬头,看向宋隽言。
眼神幽怨的、充满恨意。
宋隽言心口被什么刺了一般。
俞念这时却意料的出面调停,“算了,我就快人快语,可能不小心让满儿不舒服了,满儿可别计较啊。”
宋满刚要张口。
俞念朝宋隽言叹了声,“所以我才不爱跟女生玩,心眼子太多,总扭曲我的好意。”
宋满彻底不想跟他们说话了,转头,冲温屿安道:“你带我去休息室吧。”
两人并肩走远。
宋满大半身子倚在男人怀里。
温屿安一只手搂在她胳膊上。
卷起的袖子,青筋一缕缕凸起,半搭着的女人青丝,一柔一刚。
格外和谐。
连俞念都忍不住感慨,“满儿和温先生挺配。”
宋隽言不言声儿,低头喝酒。
俞念想起沈知因的那些话,也掉了脸子,“怎么,我说错了?”
宋隽言脸上浮着柔情笑意,“我不管他们,只管你和我配不配。”
俞念听着脸登时一红,挤进他怀里。
他沉目搂住她,另一只手同时放下酒杯。
那力道几乎要把桌子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