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满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刻冷静下来。
人都是犯贱的。
平常多看不上眼的东西,但凡有他人争抢总会生出一丝占有欲。
何况宋隽言本来就是香饽饽
他故意的在她面前和沈知因这样亲昵,就是想催她嫉妒。
好令她不得不直面对他的情感,妥协做他的雀儿。
宋满两手死死撑住男人的胸膛,“受不了不也受了?以后我会努力让自己欣然接受。”
宋隽言一顿,沉眼盯住她。
“宋满!”
他呼吸紊乱,咫尺之间,扑在宋满脸上,像一面鼓咚咚敲响她的心脏。
宋隽言:“考虑好了?”
有雾气漫上眼,宋满翣了翣,竭力使自己嗓音平稳,“你真要订婚?”
虽是反问,拒绝意味却很明显。
宋隽言沉默几秒,道:“订婚是订婚,不影响咱俩的关系。”
什么关系?
见不得光的关系?
背德的情人关系?
无边的委屈涌上来,把宋满喉咙死死填塞住。
她咬着牙,“我不要!”
宋隽言脸色沉郁,声音几无情绪,“我最后问你一次,真考虑好了?”
宋满垂眼不说话。
宋隽言钳住她下颏儿,直面自己。
四目相对,下一秒,他抬起手摩挲她的眼角,笑,“这样,你也不要?”
是啊。
他多精明,多聪明。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
所以他才这么无所顾忌地和其他女人调情,恩爱。
无视她的痛苦,她的挣扎。
看到她的眼泪,也不过付之一笑。
他不怕她离开。
他也,不喜欢她。
宋满眼眶酸胀,极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嗯,不要了。”
她没去瞧他。
却很有如芒在背之感。
沉默须臾,男人突然放开了她。
宋满心头一空,丧失了所有思考。
她无甚知觉的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一张卡从额头伸了过来。
“给你。”
宋满攥紧手上的衣服,听男人又道:“西区的公寓也过户给你。”
是补偿。也是了断。
多年前插在心上的爱,悬在脖梗的刀,终于如她所料,绞动,落下。
她痛得窒息,灰飞湮灭。
甚至在这一刻。
一个绝望的、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里肆意生长。
“隽言。”
沈知因喉咙突然响了起来,就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