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直没能成功。
故而对自己在山中的感悟产生怀疑。
可现在将“中枢穴”练成“中枢窍”之后,利用中枢窍气发出来的真气,竟然沟通了至阳之窍!
迟迟感受不到的窍中风隙,清晰地暴露在他面前。
此窍极是霸道。
顺着风隙稍微注入一些真气,立刻涌来心魔,像是掉入了一口大鼎,里面全是魔火,被不断炙烤。
哪怕身怀心禅不灭、大禹谟、娑布罗干三种对应精神的法门,周奕也显得小心翼翼。
毕竟膻中穴内还有一大股精纯煞气,万一练功出岔子,暴露出来就不妙了。
周奕又练了一个多时辰。
他尝试切换玄真观藏与道心种魔,除了精神疲倦之外,十二正经与任督二脉中的不同功力毫无冲突。
再以娑布罗干的天顶秘要,从头顶百会穴一直冲刷到足底涌泉穴。
整个人从头到脚精神一震,感觉耳目一新,早春的清新之气在鼻尖更浓。
我这也是一天一地的精神法门,不知与八师巴的变天击地大法相比如何?
周奕寻思一阵,发现自己想太多。
又观望了一下脑海中的神秘浮雕,自从玄真观藏之后再无动静。
不过
这浮雕观之心静,似对把握灵感有妙用。
周奕又尝试沟通,浮雕压根不理会他。
又打坐半个时辰,周奕推开门,望了一会儿月亮。
对着月亮笑了笑,回屋酣睡
翌日上午,周奕走出院子,在南阳帮内四处走动。
帮中管事、舵主、长老瞧见他,或者微笑,或者问好。
只有带路的,没有阻拦的。
这南阳第一大帮,已是任他行走。
想到杨大龙头的稳妥性格,想到自己太平教主的身份。
周奕心觉有趣。
接近内堂时,他稍稍收敛神色,准备与杨镇说一样严肃的事情。
正巧范乃堂、孟得功,苏运都在。
才一露面,苏运便热情上前将他迎了进去。
“大龙头,今次有要事相告。”
周奕开门见山,南阳帮前四号人物各都正色。
杨镇轻拍胸口:“易观主请说,只要是杨某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周奕坐下来,接过范乃堂递来的茶水。
撇开陈老谋不谈,站在当阳马帮的视角上说起与任志有关之事。
半盏茶过后,杨镇皱着眉头,他很想问一句,这消息准不准。
但看了周奕一眼,以他对这位观主的了解,这话没必要问。
苏运较为耿直:“如今有朱粲这个大敌,任掌门还紧咬当阳马帮,这岂不是不分轻重。”
“任掌门却是个聪明人。”
周奕指点迷津:“借着朱粲之势,哪怕他灭了当阳马帮,大龙头心里怪罪,为了顾全大局,也不会把城内一家大势力怎么样。”
“任掌门事后甚至可以推给朱粲,飞马牧场就算想找麻烦,也不能打入南阳。他现在和漠北大商人霍求合作,不怕牧场用塞北的关系给他手下的马帮施压。”
“所以,有恃无恐。”
苏运点了点头,他看了周奕一眼。
恩人话语中的意思,显是要救当阳马帮。
尽管内心极不愿逼迫大龙头,苏运还是将目光转到杨镇脸上。
范乃堂与孟得功亦是如此。
三人与杨大龙头相交多年,一起经营南阳帮,岂能不知大龙头的性格。
若在以前
恐怕会把两家叫到帮中谈谈。
杨镇稍作沉默,径直看向周奕:“观主想让我怎么做?”
“大龙头需要表明态度。”
周奕已救过南阳一次,他有底气把话说得直白点:
“任志派手下的势力出手,那就抓个现行”
“以雷霆手段把这伙人杀干净。”
四人在城内极少这般做事,各都望着杀气颇重的易观主。
“此举有三个好处。”
“第一,杀一儆百,让各大势力安分守己。”